“為什么?不好好看看你造成的結(jié)果?”低語又貼近了一點,發(fā)頂確確實實有溫?zé)岬臍庀⒋颠^,帥昭民蹙起眉,伸手推過去。
“不需要,我很清楚你現(xiàn)在跟豬頭一樣,而豬頭很美味,你只是廚余。”他對自己的拳頭還有一點自信,雖然被騰蛇的牙敲掉一塊肉,但結(jié)果絕對可以打平還倒賺。
“真過分?!焙呛堑托Γv蛇一點也不在意,床沿微微往下陷,他伸去推開男人臉的手被握住,十指交纏那種。
真他媽的惡心!
宿醉讓帥昭民差點真的嘔吐,用力甩著手。他之前是不喜歡騰蛇,但還不至于討厭到無法忍受。
昨天聽到的消息絕對太過分了!這條爛蛇怎么能把瑟拖下水!
“你想找穆罕默德嗎?”騰蛇將他的手握得很緊,刻意擠壓著受傷腫脹的位置,痛得帥昭民埋在被子里的臉扭在一起。
“當(dāng)然,難道還讓你得逞嗎?”冷哼兩聲,他知道騰蛇不把自己逼出被窩,絕不會善罷干休。
不甘不愿地翻起身,沒戴眼鏡的視線很模糊,但還是一眼發(fā)現(xiàn)騰蛇其實就靠坐在他身邊。也許是剛洗過澡,有著很淡卻清爽的沐浴乳香氣。
順著包裹在牛仔褲里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線條往上,騰蛇穿著咖啡色的薄毛衣,袖子挽在接近關(guān)節(jié)的部位,蜜金色的肌膚讓肌肉線條顯得很漂亮,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布滿大大小小的淺疤,有些看起來像利刃劃傷的,還有些像是子彈貫穿的舊傷。
“我需要眼鏡?!痹偻暇陀悬c模糊了,看得出來騰蛇正對他笑,臉比平常腫,顏色也很精彩,媽的!不看仔細(xì)一點太可惜了!
“這么想看清楚我嗎?昨天,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彼此看得很透徹了才對?!庇行┐植诘闹父够^帥昭民的臉頰,輕柔的動作有些搔癢,帥昭民縮了下肩躲開。
“不要提醒我,昨天被下藥的其實是我吧!”
“也許。”騰蛇呵呵的低笑,帥昭民眉頭一皺,忍著不出口罵人。
冰涼的金屬觸碰上臉頰,視線瞬間清晰起來,帥昭民也從床上彈起,莫名其妙的紅起臉。眼鏡拿給他就好,干嘛幫他戴!
“對自己的成果滿意嗎?”
第一眼,帥昭民就噗的聲笑出來。干!何止?jié)M意!非常滿意?。M意到他現(xiàn)在想再扁一次騰蛇?布列尼這條金詐狡猾的蛇!
笑過之后,帥昭民知道自己又被騰蛇設(shè)計了。費奇的反應(yīng)不用細(xì)想就能完全了解,怪不得昨天這條蛇完全不反擊任由他打,就是為了打出一臉傷讓費奇生氣吧!
“你這么想讓費奇贏,又何必答應(yīng)娑羅小姐的條件!拒絕??!”一把揪住騰蛇領(lǐng)口,宿醉加上憤怒的吼叫在語尾破碎成一片。
干!有小人在他腦袋里跳踢踏舞!
揪著薄毛衣的手很沒用的抱住自己的頭,帥昭民倒回床上低聲呻吟。
“很痛嗎?”有力的手指按向他抽痛的太陽穴,帥昭民在被窩里抖了下。
“干!你敢笑老子就撕了你的嘴!”他身邊為什么總是會出現(xiàn)這種莫名其妙纏上他的人?高中那個、大學(xué)也有幾個、法學(xué)院更多……
“不問我為什么希望費奇贏?”騰蛇笑笑地把唇貼在他耳邊,低柔的聲音在耳中滑動的感覺很舒服。
“你夠了沒有,同樣的問題不要重復(fù),要說就他媽的說出來!”吼叫只會讓自己的頭痛得更厲害,帥昭民卻依然克制不住。
不只跳踢踏舞了,現(xiàn)在還加上一組管弦樂團(tuán)。要不要來幾聲大炮?
“帥律師,你聽說一個說法嗎?自殺的人在執(zhí)行前會不斷試圖釋放求救的訊息,用各種方法暗示身邊的人?!辈恢淮?,騰蛇的臉頰也貼上帥昭民,藥味及淡淡的血腥味讓因為宿醉而疲憊的胃,抽痛到極限。
“我是律師,不是心理醫(yī)生?!?/p>
不知不覺兩個人的緊靠在一起倒在被窩里,柔軟的床墊被褥舒服的讓人掙脫不了。
“帥律師,你曾經(jīng)親眼看著親人死去嗎?確確實實感受到靈魂的離去?!彬v蛇的唇幾乎是含著帥昭民的耳垂,晃了下頭他并沒有很認(rèn)真的推拒。
“為什么把我當(dāng)成浮木?相信我,除了自己以外,我拯救不了任何人?!闭Z言可以很冷酷,但到頭來跟過去的每次一樣,騰蛇不斷侵入他的領(lǐng)域里。
瑟曾經(jīng)無意間提過,他砌了一道墻,把身邊的人分為墻里跟墻外,沒有人可以擅自越界,那會被他毫不留情的驅(qū)逐。
不過,面對爬藤植物……動了下身體,騰蛇高大強(qiáng)壯壓得他有點不舒服。
“這是國王的驢耳朵?!笨桃飧昧Ρе采蠅?,低沉的笑又顯得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