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想煙了。”
小北:“就沒想我?!”
少棠嘴角一彎,笑得瀟灑,把煙遞到小北嘴里,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孟小北掐住少棠的腰,把人拽起來,下面結(jié)合著,面對面抱著磨蹭沖撞,任由思念的熱浪將感官知覺吞沒……
那天晚上,壽星佬撒開歡,陸續(xù)接連干了好幾趟,汗水濕透床單,做得酣暢淋漓,雄風(fēng)大展。孟小北半道忽然想起來,拿彩筆在他小爹屁股上寫了“媳婦”二字,左右屁股蛋上,一邊寫一個大字。
少棠扭身一看,嘴角輕聳:“今天你的日子,老子不跟你計較,隨便你鬧,媳婦我就當(dāng)這一天,明天你等著?!?/p>
沒兩個回合,少棠后胯上那倆字,就在不斷沖撞摩擦之間,被汗水沖刷掉。孟小北本來熊孩子犯壞,看中那根塑料的形狀粗大的熒光棒,壞笑著比劃。
少棠一看:“別用那個,不行?!?/p>
小北:“試試,舒服?!?/p>
少棠眼色一遞:“袋子里有禮物,給你準(zhǔn)備的?!?/p>
孟小北趕忙拆禮物包裝,發(fā)現(xiàn)了大秘密:“我靠,少棠你買這個!……哈哈,來一個來一個!”
孟小北返身興奮地?fù)湎蚰橙耍讣淳捅凰〉面i腿技狠狠鉗住,壓上,分開兩條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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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過去沒幾日,孟小北祁亮這對人前吵過架的哥們,在人后迅速又和好了,因為祁亮又病了,進醫(yī)院住了半月。
少棠和小北到朝陽醫(yī)院看望亮亮,開車剛到住院部樓下,小北遠(yuǎn)遠(yuǎn)看到,蕭老師騎一輛自行車過來,車把上掛了兩只大號保溫桶,后座上夾著西瓜。
蕭老師捏閘停車,小心翼翼地伸腿下車,同時保持住車把平衡,怕把沉甸甸的保溫壺打翻。隨后又發(fā)現(xiàn)后座夾的西瓜要掉、要掉?。】墒撬麤]有第三只手了。孟小北有眼力價,跳下車趕緊跑過去幫忙,先把瓜卸下來,又接過兩只保溫桶。真不知道蕭逸這人出家門的時候,怎么拿的這么多東西,一路大老遠(yuǎn)騎過來,多不容易……
祁亮一見孟小北就嚷:“哎呦你也不早點兒來,小逸逸回家弄飯,我一人可悶了……我特想打游戲!”
孟小北一指:“你就作吧!”
祁亮這小身子骨,真不像個能給人當(dāng)爺們兒的。據(jù)說是在家里舊病復(fù)發(fā),廁所里疼得直接坐地上快休克了,疼得直掉眼淚。還是蕭老師把這孩子送來醫(yī)院急診,折騰,導(dǎo)尿,消炎,受老大的罪了。
亮亮就是小時候沒人管,沒人疼,長期一個人生活混亂,小孩的年紀(jì)不愛運動,成天十幾個小時悶在家里打游戲,一動不動,不喝水,憋尿,自己把自己身體糟蹋壞了。他是這幾間病房里,最年輕一個得慢性前列腺炎和腎盂腎炎的。左右隔壁床人家都是六十多歲老家伙,這明明是個老頭病。
孟小北很毒地說:“活該你那玩意兒還沒怎么用,就壞了?!?/p>
祁亮這回老實了,有氣無力糗在被窩里,舌頭一歪,做了個死相:“孟小北你個沒同情心的,我都病成這樣,你還叨叨叨叨……”
孟小北說:“等以后你丫徹底不能‘人道’了,廢掉了,蕭老師你甭再管這人!”
造什么孽,受什么罪,也挺可憐的,可憐又可惡,孟小北心想。
蕭逸摸摸祁亮的頭,眼神帶著寵溺,還要把祁亮上半身抱起來,脫掉汗津津的衣服,給擦了身,換上一身干凈衣服。
祁亮生病住院不耽誤那張嘴,把蕭老師做的炒菜米飯和煲的一壺竹蓀木耳雞湯都吃了。
大熱天的,中午跑一個來回做飯再送飯,蕭逸襯衫后面濕漉漉的一片,摘下眼鏡擦一擦。這人就坐在床邊,凝望祁亮吃東西,不時悄悄安慰幾句。祁亮喝湯喝多了,然后就躺下排尿,輸尿管里液體一滴一滴慢慢流到床下尿盂里,蕭老師再端去廁所。
孟小北悄悄對他男人說:“你看亮亮那副死狗樣兒,你再看蕭逸,哄孩子似的,像是祁亮在外面還有個傍家么?”
少棠一旁默默打量,搖頭:“看不出來。”
孟小北:“蕭老師不知怎么想的,他真的太愛亮亮了!亮亮乖的時候也確實好,又會賺錢,又長得俊……我靠,這樣蕭老師都能忍!”
“少棠,如果我在外面包個小的,然后我生病住院了,你能像他那樣,給我做飯給我端尿伺候我?”
孟小北站在病房窗邊,臉沖外,低聲問。
少棠哼了一句:“老子還給你做飯?你敢有別人,我絕饒不了你,剝你一層皮?!?/p>
孟小北嘴巴撅高,評價道:“所以,你對我愛得有限,你對我感情還是有條件的。就沒有蕭逸人家愛得那么寬容大度,無私無欲無求!”
少棠說:“他那樣,是不正常。成年人之前的愛情,都是有條件的,理智的,而且是相互的。情感是有獨占欲的,是要完完全全擁有彼此,會想要結(jié)婚,成個家,這些想法天經(jīng)地義?!?/p>
“單向付出的無止境無原則沒有立場的愛,兩人之間那樣就是關(guān)系不平等,一頭熱一頭冷,不可能維持長久?!?/p>
少棠表情平靜,一字一句。
孟小北點頭,還是他家少棠腦筋清楚。愛情是有獨占欲望和排他性的,是想要完完全全相互占有,合二為一,彼此之間怎么可能容下別人?
……
祁亮這一病,他那個小蜜楊穎,就來醫(yī)院病房轉(zhuǎn)了一圈,逗留個把小時,然后就顛了,臨走拿了幾個水果吃,把祁亮一只電子表拿走自己戴了——當(dāng)然這種“拿”都是有去無回。孟小北后來一段時間里,也掌握這一規(guī)律。祁亮這小混球,只要生活遇到困難特別需要蕭老師體貼照顧的時候,兩人關(guān)系就迅速親密許多,形影不離。這廝但凡只要日子舒坦好過,冬眠緩過來了,勒個操的,立刻故態(tài)復(fù)萌,心思又搖擺起來,如此往復(fù)循環(huán),大學(xué)期間一直如此,折騰了四年。
祁亮也不是故意要耍花心,他即便自己不花,撲上來的蜜蜂蝴蝶數(shù)都數(shù)不清。他就是北京城里最亮眼的那一類小尖孫,又帥,又二,又痞,平時大大咧咧出手闊綽,愛顯擺,別人不吃他的吃誰呢?
孟小北說:“祁亮你不是花心,說你花心都是抬舉你!你丫就是人傻,又太有錢!”
“自己的日子,你怎么就過不明白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