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偶爾像出軌的車,總能意外的來一下。翻身時,他突然就想起了小學時的荒唐——
薄薄陽光,他的唇下。那樣粉嫩脆弱的小東西、小肉包,很惹人疼愛,這種嬌弱的美感,會引人蹂躪摧殘,想再紅一點腫一點才好,然后又怕太殘忍了,得哄著,小心著,又舍不得用力了。
那時年紀小,硬不起來。
如果,現(xiàn)在插進去…
程錦:「有嗎?」
程錦:「黃毛丫頭」
陸泊一笑,好像你多大似的。
但也是,升初中以后,他感覺程錦的心思深了很多,越來越像個成熟家長,表面浮現(xiàn)著深意,很難讓人看透。
程錦:「跟看滿月孩子洗澡差不多,沒感覺」
程錦:「我們是朋友」
天花板之下,陸泊拋去那些雜念。是的,他不該對朋友想這些。
第二天,天還沒亮,陸泊與程錦在陽臺上對望了。當時他拿著洗好的內(nèi)褲,準備掛上去晾干。
兩個人互看著,沉默了較久。
程錦先開口:“大半夜洗內(nèi)褲?”
陸泊:“臟了?!?
“怎么臟的?”
“關你屁事?!?
微弱的光下,程錦看他白凈清秀的一張臉,卻有著欲望滿足的淫亂感。
不想理他。陸泊臊著臉利落地掛上去,放下晾衣桿,轉(zhuǎn)身離開。
但走出一步,他停下了。
他問程錦:
“從沒見過你這么早來陽臺,那你是來干什么?”
*
冬旭只覺得模模糊糊。
被看光是挺尷尬,但她遲鈍,沒感覺男女有別。
極內(nèi)向的父母又不好意思,就從沒跟她講過被人看光是一件很羞的事。
直到去圖書館,無意翻到一本講男女性教育的書。如亞當吃下那一顆蘋果,她人類的獨有的羞恥感,才覺醒了。
為此,冬旭躲了他們一周。
放學裝老師拖堂,讓他們自己先走。平時若碰見程錦,打了招呼就趕緊跑,聲稱尿急。下課也不找陸泊聊天了,能少見就少見。
他倆都看在眼里。
有天晚自習下課,兩人把她拉到黑黢黢的操場,一個貼墻的角落。
兩人互相發(fā)誓對她沒意思。一個不收藏字畫,一個砸跑車,都拿出了最狠的賭約。
她也發(fā)誓,絕對不會喜歡上他們——賭約嘛,暫時沒想好,回頭再補。
沉甸甸的夜色中,大家看著對方,互相看不清表情,但都松了一口氣,大石滾落,一種解脫。
*
是朋友,那就永遠是朋友,別搞別的,別讓事情變得麻煩。
我們仨沒有男女之分,普通的對待不是曖昧的臆想,再好的優(yōu)待也不是愛情的表達——大家得在這個夜晚里搞清楚了。
三人才繼續(xù)了朋友關系,一往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