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延愣住,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喜歡的話,就做更壞的事?
更壞的事?
什么壞事?
見人不言語,盛池以為把人逗傻了,伸出手戳了戳尹延肉嘟嘟的臉。
“嗯?”
“說話?!?/p>
尹延驟然回神,看著眼前的笑臉,忍住竄出喉嚨的心跳,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你要非禮我嗎?”
“可以嗎?”
盛池的聲音輕而緩,細聽起來透著幾分危險。
話里透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尹延要是還聽不懂,白活了。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再反觀盛池,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樣簡直就是情場老手。
一時間,尹延心里不平衡到極點。
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被盛池非禮,這……是我賺了吧。
盛池吃虧??!
尹延一向心里有什么說什么,這會兒自然也是。
“那你。”他想都沒想,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會不會很吃虧?”
盛池:“……”
尹延突然反應過來。
艸!我特么再說什么?
他連忙補救:“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可能是沒想到尹延會說“自己吃虧”的話,盛池足足怔了幾秒,而后,被這話弄得直發(fā)笑。他低著下頭,肩膀經不住顫抖,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眼尾都有些濕潤。
尹延丟臉得不行,大著膽子戳了下盛池肩膀,低聲:“你別笑啊,我說錯話了?!?/p>
盛池收斂住笑意:“好,我不笑?!?/p>
說完,又還是忍不住,邊笑邊想。
怎么這么可愛啊!
因為撞破許薄言的私事,吃午飯時尹延很是尷尬。
不過他并沒有在桌上看見“老板”,聽許薄言說是走了。
吃完飯之后,阿白等人回房間補覺。
尹延則跟著盛池還有許薄言,三人一起尋去一個安靜的咖啡館里坐著。
許薄言沒骨頭似的歪在沙發(fā)上,嘴里叼著一顆糖,說話聲音也含糊:“上回聽你說新歌,弄出來了?”
尹延正乖乖吃著盛池給自己點的小蛋糕,聞言,也抬起頭,目光亮亮地看著盛池。
“寫出來了一首?!笔⒊孛寄康痛梗种冈谧郎咸擖c了下,似乎是對這次的詞很滿意,低聲:“那晚突然靈感就來了?!?/p>
許薄言笑著說:“那我等你的歌啊?!?/p>
尹延立馬附和:“我也等?!?/p>
盛池笑笑,他端起咖啡抿了一下,放下杯子,說:“到時候需要你來幫我編首曲,其中有一首,我覺得你的編曲風格很適合它?!?/p>
許薄言:“編曲這事兒你找阿白啊,阿白分分鐘給你搞定?!?/p>
“阿白風格和我風格不一樣?!笔⒊卣f:“我還想讓你幫我問問杜若心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幫我約一下?!?/p>
杜若心,音樂圈的情歌王子,擅長各種情歌編曲。
所以一聽要杜若心,許薄言微微驚訝:“你這回寫的是情歌???”
盛池這幾年也過幾張抒情歌專輯,雖然銷量不錯,但在很多人眼里,盛池唱抒情歌曲,多少有些詬病,總覺得唱不進心里。
說白了,就是覺得盛天王聲線無人可及,但詞曲中的感情不夠。
總是差了那么一點兒。
這也成為了黑粉眼里抨擊的點。
許薄言一聽還有些期待,坐起身:“少見啊。”
盛池溫聲:“只是突然有了靈感,算是成立工作室后的第一張專輯?!?/p>
許薄言:“你都這么說了,我約不到杜若心豈不是不給你面子?!?/p>
盛池也不強求:“盡力吧,他沒時間就算了。”
許薄言:“我到時候問問他,放心,只要他有時間,我一定把人給你叫來?!?/p>
說著,他不經意間瞥見尹延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盛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許薄言笑著給盛池使了個眼色,示意。
盛池偏頭。
尹延還沉浸在自己馬上就有新歌聽了的興奮中,被人抓到在偷看也沒躲閃,反倒開心地問:“你有新歌了?”
自從上回聽見盛池說自己在瓶頸期,他心里就擔心,要突破瓶頸期還是挺難的。
“哈哈哈?!痹S薄言樂道:“怎么你比老池還開心。”
尹延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眼睛彎成月牙:“我也能聽新歌啊。”
許薄言哦一聲:“忘了你是他粉絲,你這叫什么粉?事業(yè)粉?”
尹延笑:“應該算吧?!?/p>
反正盛池一切他都挺關注的。
大概是喝了太多咖啡,尹延沒聊幾分鐘,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待人走后,許薄言才道:“兄弟,別說我沒幫你啊,你小朋友是這個?!?/p>
許薄言比起一根手指,繃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