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這幾日,一直在想,該給孩子起什么名字。挑了幾個,原打算過兩天叫你過來,一起選選?!?
“現(xiàn)在可怎么是好……”
蕭闌光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被丟在地上的緋袍男人,那是大夏呼風(fēng)喚雨的右相柳覬綢,一身高官緋袍,這個時辰不在朝堂上揮斥方遒,卻窩窩囊囊自裁在一個賀家浪蕩女的尸前,鮮血將這地面都浸透了。
闌光殿下看了一會,隨口道:“你旁的本事沒有,惹風(fēng)流債的本事,倒是大夏第一等?!?
高貴冷艷的大皇子殿下在窄小的停尸房待了很久,自言自語,后來站起身,背身走開。
在門邊頓了頓,對著空氣道:
“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冬天快到了,你最好快些投胎?!?
“我如今也不算年輕了,最多再撿你叁十年。若是一直撿不到,失去了耐心,你的孩子,本殿可不幫你養(yǎng)了。”
“你最好識相,別叫我等太久,否則本殿追上去,定要你好看。”
蕭闌光扶著門框,再度抬腳,卻像是失去了力氣,跌落在地,眼前一黑。
……
第二日停在大理寺內(nèi)的賀春曉的尸體不翼而飛。
賀家滿門縞素,空棺下葬。
戴孝的賀夫人,南藏月面色淡淡,讓小廝處理了后院一個殉情的小侍,便面帶哀慟地迎上了來賓。
迎接了一群吊唁的人,一天忙碌下來。
夜間南藏月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床上被冰塊簇?fù)淼呐?,他滿目愛憐地凝望著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妻主。
口中輕輕咀嚼著,一塊塊從她身上撕下的皮肉。
他目光沉靜,依舊是溫順柔婉的模樣,口中卻在一點一點,將他死去的妻主吞吃入腹。
吃進去了,就不會離開他了。
誰也無法將他與她分開。
空棺下葬?不會的,等他吃完了曉曉兒,就去里面躺著,不論人世間還是黃泉路,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腐朽發(fā)臭的尸體,被滿身縞素,端莊美麗的男人,含笑吃下肚中。
……
世界之外,在浮屏上看著任務(wù)失敗總結(jié)的春曉,打著寒戰(zhàn),不停地作嘔。
怎么會有這種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