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余家醫(yī)館——
余祥把手上稱藥的活扔給余嘉新,自己匆匆回了后院也不知為何就越走越急,恍惚感覺今日的后院格外冷寂。孫氏跟宋晗兒無跡無蹤就很奇怪,可更奇怪可怕的,是連秀兒的存在氣息都好像消失了。
他剛剛在藥房里越想孫氏的舉動越是可疑,她今日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日都要緊盯前院,幾次叁番窺探,是在密切的監(jiān)視著他們?nèi)值??還是為了其他的什么?
余祥匆匆跑到正屋門口,心想,那對主仆定是在屋里繼續(xù)尋機給秀兒發(fā)難,這次被他抓個正著絕不能再輕易放過,得好好收拾她們一頓給姐姐出氣,再趕出去讓她們自生自滅!
可大門一開,掀開門簾一看,他的心就顫了。屋中雖不凌亂卻樣樣透著令他心懼的異樣,那沒有正常擺放的椅子,掉落地上的茶杯,還有不知何時燃盡欲滅的爐火
“姐姐?”余祥沖進(jìn)屋中,從東側(cè)睡房跑到西側(cè)都不見秀兒的蹤影,也同樣沒有宋氏跟孫氏是蹤跡。
廳中矮桌上與爐旁分別擺放著兩套茶具,一套是他今早沖制的藥茶,另一套出現(xiàn)的突兀卻又不難理解,他沒動屋中的任何東西,而是快步?jīng)_出屋門往后院尋去。
寬敞的后院乍一眼看不出什么問題,可當(dāng)他越來越接近后門,當(dāng)他看見靠近門口的地面上的落了幾點血跡時,心都要炸了,一瞬間疼的他腦中空空如也,手腳發(fā)木。
他強迫自己冷靜,先在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沖出明顯是被人撬開了門鎖的后門。從東到西空空蕩蕩的一條街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離他家院后最近的一家鄰居也是院墻高筑,可他還是不得不抱希望的敲響了對方家的大門。
得到了失望的答復(fù),余祥逐漸冷靜下來。他合計著最后見到孫氏的時間,推算秀兒被帶走絕對還沒有半個時辰,現(xiàn)在追趕絕對來得及。快跑回家中,他拖著大哥到僻靜處把事情來龍去脈簡要說明。
余福聽了他的話腦子‘嗡’的一聲,好在他處事沉穩(wěn),先不動聲色將來診病的人送走,然后緊閉大門吩咐學(xué)徒收拾好前院,他則與兩個弟弟回了后院。
廳中的茶杯被余慶一一查驗,在一只紫砂茶杯的內(nèi)側(cè)邊沿上發(fā)現(xiàn)了一層迷藥粉末。然后叁人又一同來到后院,在見到那地上已經(jīng)上凍干涸的血液時臉色都不太好。
“以那藥粉的效力,秀兒頂多昏迷一陣,或者根本不曾昏迷?!庇鄳c闡述事實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他甚至還能繼續(xù)冷靜分析道,“很可能她中途醒來與人有過爭斗,然后又被打暈。”
“二哥還說?!”余祥急惱攻心,口不擇言對著余慶道,“這可是傷,傷在秀兒身上!你明知宋氏跟孫氏沒安好心,你還故意氣激她們,現(xiàn)在好了,秀兒跟她們一起不見,真出了事你要如何負(fù)責(zé)?!”
“先別吵了!”余福抓著余祥肩膀?qū)⑺У揭贿?,“現(xiàn)在是要想法該怎么快點兒找到秀兒,只有這一處血跡還不能說明什么。你也知道秀兒吃了你二哥那些寶貴藥材,一般的迷毒之藥根本傷不到她,他雖冷淡,但絕對跟你同樣用心也同樣著急?!?
余祥火氣降不下來,一時看院中所有的東西都開始不順眼起來,突然,他目光掃看到一道閃光,就在后門旁靠近柴房的位置。他皺眉走過去,結(jié)果就看見那里躺了一只他在秀兒生辰時送她的銀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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