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叁你把人放下,駕著馬車趕緊出村,隨便哪個方向速度要快,然后別忘了找個地方把染血的車廂板扔了?!敝旌榭戳丝磻?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死人的吳叁貴,又看了眼色欲熏心動手從來不管輕重的朱建,沉著嗓音警醒道,“二子你也把人放下,別閑著,去看看路上有沒有血跡,別給人做了引路。”
倆人聽令,將肩上扛著的人放到滿是灰塵,上頭只蓋了一層蘆葦席子的土炕上。吳叁貴怕的手腳都不聽使喚,感覺被他抗進屋里的孫氏血都快要流干了,人放下好一會兒了他還連腳都抬不起來。
朱建又伸手在宋晗兒裸露在外的一只奶子上狠擰一把,生生在上頭掐出了幾個紅印,“這小娘們兒還是個雛,洪哥見了河哥可得讓他給小弟留著,我長這么大還沒操過這么漂亮的?!?
“趕緊滾。再把腦袋塞進女人的褲襠里誤事,我把你的雞巴切了喂狗?!敝旌橐矊⒓缟系呐送簧弦环牛词肿ブ旖ǖ囊骂I拽著就往吳叁貴身上一撞,狠聲警告,“你們倆聽好了,今天的事誰敢透露半句風聲,誰敢添亂扯后腿,我朱洪第一個不放過他!”
吳叁貴早嚇得蒙圈,被朱建狠撞一下立刻逃也似的跑出屋子,跳上馬車就揮鞭朝出村的方向跑了。朱建下作的揉揉脹癢的褲襠,賊瑣的目光舔也似的瞄著宋晗兒,等朱洪又瞪眼過來,他才步步不舍的也離開了屋子。
這屋子其實就是余河的家,破爛的哪怕是討飯的人見了都不愿多看一眼。他為了避免嫌疑,從昨夜起就待在賭坊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
朱洪看了眼炕上并排放著的叁個昏迷女人,發(fā)現(xiàn)孫氏被纏著衣裳的腦袋又滲出血來,立刻不再耽誤,卷起土炕上的破席子。
大量的灰塵隨之而起。沒了席子遮蓋的土炕靠里側的位置有塊木板,他踩上炕去將木板掀開,下面赫然是一個早已挖好,而且頗有深度和寬度的地窖。
里面黑沉沉的看不清,朱洪點燃了火折子順著地窖口搭放的梯子下進里頭看了看??坏母叨仁钦麄€入口的厚度,里頭大約一米半高,人必須彎著腰才能繼續(xù)往里走,深度大約有十幾米,很壓抑也悶,潮濕且陰冷,要不是木板被打開使空氣產生了流通,估計這里面一定會更加憋悶。從夯實的土墻上能看出挖窖人的細心,但用意絕對非奸既惡,不然誰會耗費大量的心力勞力在自己家里開鑿出這樣的一處地方?
秀兒聽不見任何人聲動靜,偷偷啟開了眼縫,察覺四周沒有威脅,她立刻瞠大眼睛,心臟隨之劇烈的鼓動起來。她要逃!因為此時也許是她最后可以逃脫升天的機會,真被他們關進這地窖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再逃出來必定難于登天!
她平息靜氣,從土炕上慢慢悄聲坐起。破陋的窗棱被偶過的寒風吹刮的‘嗚嗚’作響,秀兒狠掐手心,看了一眼被人把整顆腦袋都纏包起來的孫采英和依舊昏迷不醒的宋晗兒,不再猶豫,扶著炕沿靜聲下了地。
突然,從地窖口傳出響動,那個進了地窖里的男人就要出來了!
跑?不跑?秀兒瞪著距她只有叁四步遠的門,過了這道門再到屋門,然后是院子......說時遲那時快,秀兒咬牙忍住欲落的淚珠迅速躺回炕上,與之前被放躺的姿勢只稍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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