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wèi)點了一根煙,心里尋思著要不要明天就辭職不干了,他現(xiàn)在一個月只賺兩千塊,難道還指望他去跟賊偷拼命嗎?他又不是傻子。可現(xiàn)在工作那么難找,他又是外地人,衣食住行全要錢,好歹這里包吃供住。
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埋怨起剛剛上樓的楊悠悠,一個二十好幾的女人成天里早出晚歸的,也不見找對象結婚,在他們村里這樣的女人早就被人戳脊梁骨了。哼,這不就讓賊給惦記上了嗎?自作自受,這女人啊,沒男人怎么行,擎等著倒霉不是。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停在一樓的電梯里又走進去一個人?;杌栌拈T衛(wèi)掀掀眼皮,模模糊糊從閉路電視里看見一個帶著棒球帽身著一套黑衣的瘦高人影低頭玩著手機乘電梯上了十二樓。
他是十二樓新來的住戶嗎?門衛(wèi)抓抓后腦勺,打了個哈欠之后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他也該收拾收拾睡了,明天還得早起去物業(yè)培訓呢。他轉身整理了一下單人床上的鋪蓋,把監(jiān)控室里的燈一關,直接上床閉眼打起了呼嚕。
展贏掏出鑰匙打開1203室的大門,走進去后掏出耳機塞入耳朵,也不管地上有多臟,長腿一曲就直接倚墻坐到了地上。
耳機中的聲音靜靜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由遠至近的傳來腳步聲。
楊悠悠洗了很長時間的澡,剛才是她去洗了第二遍。換了鎖的寂靜屋子沒有讓她更安心,反倒是輕微的一聲響動就能嚇得她一哆嗦,心臟也跟著跳得特別急促。她想用電腦放些歌曲或者是影視劇來制造點聲音,可翻找了一圈也想不起來自己要看什么。
茶幾上一堆的工作資料還在等她籌備整理,明天周日,后天就要上班,她已經沒有時間繼續(xù)浪費了。一天沒有吃東西她也覺不出餓,楊悠悠使勁兒拍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要再陷入抑郁的情緒里,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之后再想別的。
專注的去做一件事,是屏蔽煩惱的最佳辦法。楊悠悠將工作資料全部攤開。
她習慣在工作學習中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總是習慣一個人才養(yǎng)成的習慣。在辦公室時,各種雜音較重,她自言自語的習慣從沒惹人注意過,可現(xiàn)在在家里,空落落的環(huán)境家具又少,說話的聲音高一點兒都能帶出回音,所以她的自語也明顯了起來。
有些含糊的,內容卻極其官方正式的聲音通過竊聽器傳遞到了展贏的耳中,他閉著眼睛,嘴角嗜著微笑癡迷一般的聽著她的聲音。聽著聽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的褲襠上。
尺寸駭人的肉刃即使還軟著也是飽滿的一坨。他從褲兜里掏出一件白色的布團,像個犯了毒癮的人一樣,垂涎不已的將布團展開蓋在了臉上,夜晚的光線昏暗不明,可白色布團的還是明顯的露出自己的真實形狀,那是一條女士內褲。
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層背后,未經清理的玻璃窗上落著一層斑駁的灰塵。水泥混著塵土的味道里摻雜了潮濕的霉味,空蕩的毫無人氣的毛坯房里將這味道圈禁,沉悶又顯得蕭條。突然,一聲灼厚的喘息摻雜其中,側耳傾聽下,是讓人無法忽視的詭異。
一道鬼魅人影靠墻坐在地上,兩手置于腿間機械的上下擼動?;璋抵?,他的臉晦澀難辨,可一件白色的女士叁角內褲卻稍顯清晰的被他叼在口中,唇內的白牙緊咬著內褲的襠部,濕漉漉的口水將布料徹底濡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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