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榛把雞湯放下,抽出紙巾。
很好。
男人至死是少年對吧?
哪兒來的巨嬰。
“當然會照顧的,”他淡淡開口,“秋光不懂規(guī)矩,我扎了他的手,這不就是教育孩子嗎?”
宋春風(fēng)明顯怔愣了下。
他差點給這個還躺在醫(yī)院的弟弟忘了。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阮榛站了起來:“別讓阿姨費心,你們幾個給碗筷收了,地好好拖一遍,窗戶大開都通通風(fēng)……剛下過雨,空氣正新鮮呢!”
而他,則要回屋好好睡一覺。
夜還長著呢。
三樓當初主要是宋琴文辦公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露天花園,栽滿了玫瑰等花卉,阮榛住進最里面的一處小臥室,面積不大,倒也安靜,而那幾位少爺,都在二樓住著。
阮榛鎖上了門,早早就歇下。
屋內(nèi)暖和,睡得很舒服。
被吵醒的時間,比想象中來的更晚一些。
“砰砰砰!”
凌晨兩點,雜亂的敲門聲突兀響起,恍若迷了路的饑餓惡鬼,隨機地挑選一位倒霉的路人。
屋內(nèi)的人酣睡香甜。
宋春風(fēng)的心跳得有些快,他很久沒有這樣興奮了,一想起阮榛這時在床上躺著,可能穿著睡衣,可能渾身赤.裸,他就激動得要發(fā)抖。
不知道父親臨死前,有沒有碰過對方。
對于宋春風(fēng)而言,他希望是有的。
一塊被剝開的蛋糕,于他而言,更有吸引力,那種熟透的散發(fā)糜爛氣息的桃子,也令他更想把腳踩在上面。
“啪嘰——”
肆意踐踏。
沒上過父親床的小媽,還能叫小媽嗎?
“小媽,睡了嗎?”
宋春風(fēng)吞咽了下:“是這樣的,冬柏晚上總是蹬被子,我能不能請您過去看一看,吵他兩句?”
沒有人回應(yīng),屋里靜悄悄的。
宋春風(fēng)不死心,繼續(xù)敲著門,這種拙劣的借口無所謂,只要能把門叫開,看一眼衣衫凌亂,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阮榛,他就能得以滿足——
現(xiàn)在,還不是真正給對方搞到手的時候。
好吃的東西,要留在最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