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別后重逢,情難自抑,穆裴軒卻記掛著段臨舟身子差,撫著他清瘦羸弱的軀體勉強(qiáng)克制住了躁動的情欲。
段臨舟經(jīng)了一番激烈的情事,已經(jīng)挨著穆裴軒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穆裴軒卻意外的很清醒,他一眼不眨地盯著段臨舟,屈指蹭了蹭他的臉頰,嘴唇,又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了吻,像是得了極稀罕的寶貝,怎么把玩都不夠。
穆裴軒抵豐州之后,就極難入睡,直到段臨舟來了才勉強(qiáng)緩解,后來又遠(yuǎn)赴安陽沙場征伐,二人再一次分開,穆裴軒都不曾睡過一個(gè)安心覺。
而今星夜回來,看見床上睡著的段臨舟,心中大定。這種感覺實(shí)在新奇又危險(xiǎn),偏又讓人沉迷至極。
穆裴軒收緊手臂將段臨舟攏入懷中,段臨舟若有所覺,迷迷糊糊地伸手輕輕拍著穆裴軒的后背——這是他在來豐州之后發(fā)現(xiàn)穆裴軒夜里睡不著,便會如此哄他。
穆裴軒頓了頓,心頭滾燙,又貼著段臨舟的嘴唇廝磨了許久,才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穆裴軒睡得早,醒得也早,天將明時(shí)就睜開了眼睛,窗紙隱約透出一點(diǎn)天光。穆裴軒還有幾分恍惚,彷佛還置身在沙場,鼻尖都是血腥氣,黏熱的血噴灑,紅得刺眼。他失焦的目光落在還在他枕邊安睡的段臨舟身上才慢慢聚攏,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段臨舟的臉頰,皮膚溫?zé)?,再真?shí)不過。
段臨舟清瘦,嘴唇?jīng)]有血色,呼吸淺淺的,出于私心,穆裴軒昨夜給段臨舟擦洗之后并沒有給他換上衣服,段臨舟袒露的脖頸肩膀上都是斑駁的吻痕和牙印,藏在被子里的更多。穆裴軒側(cè)著頭,看了段臨舟許久,這一刻,九蓮教叛軍也好,梁都亂局也好,彷佛都消失不見。
細(xì)細(xì)算來,二人成親不過四五個(gè)月,穆裴軒想起他們新婚時(shí),自己對段臨舟的冷待,不由得生出幾分惋惜懊悔。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他漫無邊際地想著,竟不知段臨舟何時(shí)也醒了,二人四目相對,穆裴軒心頭跳了跳,旋即就見段臨舟又閉上了眼睛。
穆裴軒愣了下,才想起段臨舟一貫醒得遲,昨夜被他這么折騰,約莫是還沒有睡醒。
果不其然,段臨舟迷迷糊糊地挨了過來,穆裴軒摟住他赤裸的腰,低頭親過段臨舟的眼睛,又吻他的鼻尖。孰料他將將落了吻,段臨舟竟又睜開眼,直勾勾地盯著穆裴軒,半晌笑了起來,咕噥道:“我還當(dāng)是我昨夜做了一宿的春夢。”
穆裴軒微怔,也是一笑,道:“再睡會兒?!?
段臨舟卻將臉埋穆裴軒脖頸間,吸了一口,悶著嗓子道:“不舍得睡了?!?
穆裴軒教他弄得心中發(fā)軟,下意識地握著段臨舟的后頸,道:“不累?”
段臨舟抽了口氣,穆裴軒想起他遭難的后脖頸,忙松開手,“弄疼了?我看看?!?
段臨舟倒也沒攔著,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哼笑道:“能不疼嗎?你昨兒晚上把我那兒當(dāng)坤澤的后頸啃,”坤澤的后脖頸因著體質(zhì),自愈得快,中庸則不然,腺體退化,那塊皮肉也如同尋常處一般。穆裴軒昨夜做到情熱時(shí),難耐地咬他的后頸,不但咬,還含入口中反復(fù)舔吮,段臨舟被弄得幾乎小死了一回。他話說得露骨,穆裴軒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段臨舟黑發(fā)如緞,他一撥開,就看見了烙著牙印的頸子,還不止一處。
那塊皮肉微微凹著,仔細(xì)看去,隱約呈梅花瓣?duì)睿豢上П灰У锰珒?,泛著不正常的紅腫。
穆裴軒心中發(fā)虛,又有些心疼,湊過去親了親,舌尖輕柔舔過,他這么一碰,段臨舟渾身哆嗦了一下,就聽少年含糊不清地說:“我親一親,一會兒再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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