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趕忙拉住他,說:“你干什么?”
柳三九沉沉道:“大婚的日子當著全城的面甩臉色,擺明了就是不給咱們東家面子?!?
他說:“我宰了他?!?
陸重氣笑了,道:“別胡鬧,這可是東家自己給自己定的親事。”
柳三九摩挲著自己的腰刀,沉默了下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陸重目光落在穆裴軒臉上,二人俱是天乾,一個官,一個匪,天生就是不對付。
陸重目光直白地審視著穆裴軒,穆裴軒不閃不避地看著他,二人信香都似交鋒了一瞬,陸重客客氣氣道:“郡王殿下?!?
穆裴軒波瀾不驚地說:“陸當家,久仰大名?!?
陸重咧了咧嘴,道:“陸某早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現(xiàn)在不是什么陸當家,只是東家手底下的管事而已?!?
穆裴軒不置可否,朝段臨舟伸出手,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一看就是持劍握槍的手。段臨舟看了穆裴軒一眼,將手搭在了他手中,他對陸重點了點頭,陸重看著二人交握的手,眉梢一挑,道:“東家,郡王,慢走?!?
段臨舟和穆裴軒已經(jīng)出了酒樓,二人上了馬車,穆裴軒嗅著了段臨舟身上的酒氣,皺眉道:“你喝酒了?”
段臨舟笑道:“怎么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穆裴軒盯著他,段臨舟笑了起來,道:“不曾,雖說確實是有些饞了,不過我可愛惜自己得很。”
穆裴軒說:“你身子喝不得酒?!?
段臨舟悵然地嘆了口氣,說:“當年我也是千杯不醉的酒量,陸二哥都不是我的對手,只有三九能陪我喝個盡興?!?
穆裴軒心道他酒量也好,可聽段臨舟悵然又緬懷的語氣,叫陸重和那什么三九那般親近,便有點兒吃味兒。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穆裴軒道:“你們常在一起喝酒?”
段臨舟:“以前常喝,不過不喝醉,小酌幾杯。”
他說:“你不曾見過柳三九,他雖是個坤澤,可酒量極好,真正是千杯不醉?!?
穆裴軒皺著眉,道:“柳三九是誰?”
段臨舟想了想,笑道:“一個可憐,又有些可愛的孩子,是我的得力干將?!?
可憐,又可愛。
穆裴軒盯著段臨舟,不冷不熱道:“本郡王倒是想見一見,段老板如此欣賞的坤澤,究竟是何模樣了?!?
段臨舟閉著眼睛,說:“等過幾日他回來就會來見我,到時候——”話沒說完,段臨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睜開眼瞧著穆裴軒,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穆裴軒硬邦邦道:“笑什么?”
段臨舟清咳了聲,道:“小郡王,段某突然覺得可以開個新鋪子?!?
穆裴軒說:“什么?”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段臨舟道:“專門——”他眸光流轉(zhuǎn),笑盈盈地看著穆裴軒,說,“賣醋啊,酸味兒純正,蘸餃子下菜定然不錯……”
話沒說完,就聽穆裴軒咬牙切齒,“段臨舟!”
段臨舟哈哈大笑,心中快活得很,還要煽風點火:“小郡王,你說好不好?掙錢了分你一半——嘶”他正說著,穆裴軒已經(jīng)囫圇壓了上來,說,“好,好得很。”
馬車都被二人的動靜晃了一下,段臨舟被他鉗住腰,忙推他的胸膛,“哎,別鬧別鬧,說笑呢?!?
穆裴軒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皮笑肉不笑,說:“段老板不是笑得正開心嗎?”
段臨舟道:“沒有,我豈會笑話郡王殿下,我這是見了郡王,心中歡喜?!?
穆裴軒冷哼一聲:“花言巧語?!?
“如此信手拈來,也不知對哪個可憐又可愛的坤澤說了多少遍?!?
他咬重了可憐又可愛幾個字。
段臨舟再次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