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柔和的白光擋住了他。
蕭曦月站在原地,定定的出神,看著老漢與春娘的交歡。
“仙女,您,您,您竟然也是仙人……”
褚興才吃了一驚,又看了看在他妻子身上奮戰(zhàn)的老漢,更加不解。
修仙的仙女,為什么會被老東西操了一下午?
而且這仙女,怎么看著傻傻的,總是發(fā)呆,一直愣神。
但不管如何,他就是想操她!
“仙女,您行行好,給小的一次吧。”
“好仙女,您都隨了這老家伙,為何就不能給我一次呢?”
“我保證讓仙女您舒服!”
褚興才急得抓耳撓腮,可這仙女就是不放開限制,身上一直籠罩著白光,讓他靠近不了半分。
看著看著,褚興才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說道:“仙女,您是不是在修行?”
“修…行?”
蕭曦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他,修行二字,她這些日來一直在說,可卻只是針對老漢。
她的修行呢?
當初在明月峰時,她……
“對對,仙女,您肯定是在紅塵歷練吧?”
仙女搭理自己,褚興才大喜,按著自己聽過的仙女下凡歷練的故事,說了一遍,并表示,老漢可以助她修行,他也可以!
他一點也不怕老漢了,這老東西喊仙子,證明他的實力不如仙女的,也就是個仆從角色,怕什么?
蕭曦月慢慢坐了回去,腦海中想起了許多,往日種種,再次浮現(xiàn)心頭。
“操你大爺?shù)?!?
李明云沒有把肉棒拔出,在那邊破口大罵:“你小子想給仙子修行?你那雞巴玩意能讓仙子舒服?滾你娘的蛋!”
褚興才看了一眼蕭曦月,興奮顫抖的解開褲子,露出他那根不大不小的肉棒,與老漢的相比,無異于巨龍與泥鰍。
李明云哈哈大笑,又使勁肏他妻子。
褚興才沒理會她,一個勁的哀求,讓仙女給他肏一次,老漢狂罵,他也沒理會,就求仙子。
幾次后,老漢也懶得理會他了,專心干他老婆,插得春娘汁水狂流,手腳亂舞。
褚興才看自己妻子就要受不住,更是急躁,雙腿一軟就跪下來,砰砰砰的磕頭求道:
“仙女,仙女,求你了,小人給您磕頭,求仙女也給小人一次修煉的機會,小的雞巴已經(jīng)這樣,仙女您就行行好吧!”
他腦袋磕得砰砰響,鮮血很快流出,一副仙女不答應就死在這的模樣。
蕭曦月定定看著他,陷入了往事回想中。
眼前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
曾經(jīng)也有一個男人跪在她面前,用力磕頭,尋死覓活的求著她,要留在明月峰,極盡哀求之能事,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她動了惻隱之心,將他留在明月峰。
如今這個男人,卻變成一個罵她騷貨,對她呼來喝去,想摸就摸,想弄就弄,絲毫不顧她感受的人。
“你也一樣?”
蕭曦月呢喃低語,撤去了法力,跪著的男人一愣后,狂喜的撲上來,死死抱住她。
“仙女!!”
被另一個男人抱住,蕭曦月扭過頭,看向了那邊,與被肏得喘氣無力的春娘對視在一起。
李明云大吃一驚,連忙拔出肉棒,來拉扯褚興才,他知道現(xiàn)在蕭曦月的狀態(tài)不太正常,被他肏得失了魂一樣,根本反抗不了其他男人。
“放手!”
“不放!仙女,讓這老東西滾吧,我來跟著你,伺候你!”
“你找死!”
兩個男人拉扯間,丑態(tài)畢露,兩根肉棒在蕭曦月面前戳來刺去,四顆卵袋晃蕩不休。
“安靜,下來?!?
白光閃過,兩個男人倒在地上。
屋子內(nèi)安靜了下來,唯余春娘吃驚的捂著嘴喘息,再看向她時,眼睛亮閃閃的,滿是崇拜。
蕭曦月想到了許多事,遠哥哥,老雜役,修行,練心,雨夜,煩惱,歷練,三人行,京城,師妹……
腦海中的回憶逐一浮現(xiàn),又慢慢消散,最終化作一聲輕嘆。
她看向了春娘。
春娘手足無措,被碩大肉莖弄得發(fā)軟的身子在地上掙扎著起來,用衣衫遮住了身子。
她不敢抬頭,更不敢與仙子對視,在對方面前,她自慚形穢,只是一個人可盡夫的蕩婦。
“姐姐,請穿衣吧?!?
聽到她的話,春娘手忙腳亂的又穿上衣服,摸了摸衣衫內(nèi)的匕首后,才松了口氣。
“姑娘,不,仙女妹妹?”
“喚我曦月便可?!?
“曦月?妹妹的名字真好聽,春娘就斗膽叫一聲曦月妹妹?!?
春娘抬起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為她沒有看輕自己而感激。
“妹妹,你……”
春娘開了口,又猶豫著,不知該怎么說。
“姐姐。”
蕭曦月伸出手,指了指她懷中:“你這匕首,可是用來……”
“不錯,我就是用來閹了他?。?!”
春娘看了一眼暈迷的兩個男人后,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掏出懐里的小匕首,顫抖的握在手中,朝著自己的丈夫走去。
走到一半,又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蕭曦月,眼中放出光:
“曦月妹妹,我替你閹了他?。〔?,不,我、我殺了他,殺了這兩個惡心男人,他們都要死??!”
美艷的臉上滿是猙獰,恨意噴薄而出,扭曲了她的臉:
“該死的男人,都要死??!”
她大喊著,手中的匕首亂揮。
蕭曦月站起身,走過去,伸出纖手,將她擁入懷中。
春娘呆住了。
被仙女妹妹抱著,如蘭的幽香撲入鼻中,是她從未聞到過的香味,也是她許久未曾感受過的關(guān)懷。
她扔掉匕首,捂著臉,放聲大哭,身子軟倒下來,跪在了地上。
蕭曦月抱著她,輕撫她的后背。
春娘慢慢安靜下來。
很奇怪,曦月妹妹不說一句話,她卻能明白對方到底想說什么。也知道對方是以怎樣的一顆善良的心來安慰她。
她就跟看透人世間一切的仙女一樣,默默的來,默默的看,默默的關(guān)心你。
“曦月妹妹,我替你殺了他!”
春娘又撿起匕首,朝著老漢猛地扎去,卻被一道白光給阻止,硬是刺不進對方的胸膛。
“妹妹?”
蕭曦月?lián)u頭。
春娘冷靜下來,“是了,以妹妹的仙法,殺這老狗易如反掌,妹妹留著他,只是為了……”
她試探曦月妹妹的話,可對方卻沒有說出,只是沉默著。
“抱歉,姐姐不該打探這些事的。”春娘歉意道。
“姐姐你呢?”
蕭曦月輕聲問她。
“我?我就是一個蕩婦!”
春娘語氣激動,又很快冷靜,慢慢的推開她,似是怕臟了她的身子,雙手抱膝的坐在火堆前,獨自落寞。
“沒有誰天生的蕩婦?!?
蕭曦月想到了師妹,師妹現(xiàn)在又去了哪里呢?
師妹入了天人道,攜伴生蓮花法寶復活后,只看了她一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了無音訊。
“是么,呵呵?!?
春娘自嘲的一笑,曦月妹妹卻不接話,只是沉默著,等著她的話。
春娘也的確想要傾訴一番。
“我未出閣時,閨名叫花迎春,后來嫁了他,就被叫做花春娘?!?
春娘手一指她的丈夫,語氣中少了許多怨恨,多了許多的蕭索。
“那時候,我還滿心以為自己嫁了個好丈夫,誰知道,褚興才就是個狼心狗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送出自己妻子的惡毒家伙!”
春娘聲音顫抖,一直柔滑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
“曦月妹妹。”
春娘感激的看向她,平復下心情,又繼續(xù)講述。
把她嫁入褚家后,遇到的種種不堪都說了出來。
被丈夫帶去貴人家,被單獨留下,第一次被強暴,第二次,第三次……被迫學那些羞恥的舞蹈,等等。
說到痛心處,春娘死死的攥緊匕首,哭著恨著的看著她丈夫。
“姐姐……”蕭曦月再次抱住她,讓她痛哭一場。
“我,我以為,以為等他賺了錢后,這日子就結(jié)束了……豈知,他的商鋪開遍了郡城,卻還是不滿足,又要帶我去拜訪另一個貴人家!”
“我去了,呵呵,故作不小心的狠狠的踢了一下那貴人的卵蛋,讓他疼得到底抽搐!哈哈哈。”
“我和他被趕出,他的商鋪一夜間又化為烏有,淪落到現(xiàn)在,哈哈哈?!?
“但他不敢趕我走,因為我是唯一還能幫他的人,他又要把我送去什么趙大人家,我受夠了,我要閹了他?。 ?
春娘在蕭曦月懷里掙扎起來,手中匕首又在亂揮。
“一定要如此?”蕭曦月猶豫了下,松開她。
不知師妹在時,會怎么做呢?
“對,我就要報仇,不閹了他,我心中憤恨難消!”
春娘咬著牙,滿是怨恨的模樣,讓蕭曦月心中泛起了波瀾。
這樣的恨意,又怎能輕易消去呢?
“妹妹,你知道嗎?”春娘低下頭,苦笑出聲。
蕭曦月握了握她的手。
“我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還害怕會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后來才知道,我被他蒙騙著,每個月都會喝下了絕子藥湯,等我知道時,我已經(jīng)懷不上任何孩子,只能一輩子當個石女,什么都生不出?!?
蕭曦月沉默著。
她發(fā)現(xiàn),她不敢傾聽這樣的聲音。
這是怎樣的凄怨哀涼,春娘的前半生又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折磨。
她是怎么忍到現(xiàn)在的?
與春娘相比,她只不過是……
區(qū)區(qū)小事罷了。
“呵,我說這些干嘛?”
春娘抹了抹眼淚,強笑道:“反正我也不想給臭男人生孩子,生不出就生不出吧?!?
良久,蕭曦月輕聲開口:“這是謊話?!?
“……”
看著她,春娘臉色怪異,想笑,又想哭,好一會,才幽幽說道:“妹妹你呢?可愿與姐姐說一說,你為何……與這老東西在一起?”
她再指暈迷的老漢,滿是后怕:“這老東西又老又丑,倒是長了根大棍子,妹妹若是喜歡,姐姐也不會看不起你,更不會說什么……”
她話語輕了下去,蕩婦的她自知自己太污濁,看到仙子一般的曦月妹妹也如她這般墮落淫穢,免不了心生竊喜。
這種竊喜,讓她羞愧。
“肉欲,之歡?!?
蕭曦月從嘴里輕輕說出這些話,腦海內(nèi)剎那間回憶起了與老漢的許多淫事,那火熱的肉體糾纏,欲望發(fā)泄,讓她既貪求渴望,又厭惡憎恨。
“妹妹?!贝耗锓催^來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姐姐只是個污了身子的人,也不懂什么修行,見識淺薄,不過,妹妹若是肯說出,姐姐也愿聽一聽妹妹的事?!?
蕭曦月看向她,一雙明亮的眼眸在火光之下異常的耀眼。
“好。”
蕭曦月抱著雙膝,如小女兒般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明眸看著火堆,用天籟般的嗓音,慢慢講述她的事。
從蕭遠,到老漢,再到李仙仙,從第一次見到老漢的精液,到為了發(fā)泄煩悶去與他數(shù)次交歡,再到這十多日里,與他渾渾噩噩的交媾。
以修行為借口,行淫蘼之事。
一系列不可思議之事,傳入春娘的耳中,讓她心神劇顫,實難想象這世間會有如此離奇的事。
她看向曦月妹妹,眼神滿是憐惜:
這可憐的仙女妹妹,怕不是從來未對人講述過她的事吧?
外人又怎能知道,她們這些骯臟了……不,仙女妹妹沒有骯臟,她只是……只是一時被蒙蔽。
“這老東西該死!?。 ?
春娘恨得咬牙切齒,死死的瞪著暈迷的老漢:“騙了曦月妹妹你的身子,就妄想從雜役搖身變成主人?呸,狗東西想得美!
妹妹,你莫要被他騙了??!”
蕭曦月沉默半晌,搖搖頭。
她不是被騙,而是糊涂。
糊涂又執(zhí)拗,執(zhí)拗又懵懂,懵懂又猶豫,以致于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這老東西!”春娘再罵:“得了妹妹你的身子,就猖狂囂張,以為自己成了大人物?還是以為自己有一根大雞巴就能把人肏到服氣?狗東西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賤貨?!我呸,妓院的妓女都不會因為客人的雞巴而不要錢,何況……哼!”
罵罵咧咧后,春娘又握著她的手安慰她:“妹妹只是一時想不透,只要想通了,以妹妹的仙法神通,大可以上天入地,哪里都去得,不再受這種委屈!”
蕭曦月良久沒有開口。
“妹妹在想什么?干脆今晚就走,和姐姐一起走!”
“……”
蕭曦月回答說道:“我想報答他,我曾經(jīng)拿他錘煉心志,如今該是還他恩情,讓他修行?!?
“這老東西還能修行?還會修行?還肯修行?!”
春娘叫了起來,蕭曦月啞口無言。
“妹妹你可真是糊涂啊,一味的縱容……罷了?!?
春娘嘆道:“曦月妹妹心腸好,若非如此,又怎會讓他得手?只是姐姐勸你一句,莫要太過善良,否則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
“該殺,還是得殺!!”
春娘又咬牙切齒,攥緊手中的匕首。
蕭曦月沒有阻止她,沉默著。
春娘慢慢松開匕首,看看她,又看看那老漢的胯下軟趴趴的大蟲,突然想到什么,臉上微紅,湊過來,低聲詢問:“你實話告訴姐姐,留著他是不是要享受一番?”
蕭曦月?lián)u頭。
“要說實話?!贝耗锏托Γ斑@老家伙的胯下陽物真夠大的,也很有力,妹妹若是想留著他慢慢玩,大可以繼續(xù)下去,男人可以玩不同的女人,憑什么女人就不能這樣玩?”
“不是?!?
蕭曦月可以很肯定的回答春娘。
她不羞恥于談論這些事,無論是與老漢的歡愉,還是見識過明珠與楊七的偷情之事,亦或者在云哥哥面前被老漢破了菊蕾,都遠超眼前春娘的一席話。
肉欲讓她享受,卻不會讓她沉淪,她從來不是沉溺于此的人。
知道她的人,會認可她,或許,只有不知道她的心的人,才會認為她耽于肉欲。
她渾噩迷茫,猶豫遲疑,做事也從來不漂亮,遇到事情也處理不了,莫名的執(zhí)著一些事情,有善心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幫助他人,彷徨無措。
但她從來,都不是,被肉欲所困的女人。
火堆靜靜的燃燒。
春娘定定看著被火光籠罩的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迷茫沉默已經(jīng)從仙子妹妹身上消失,仙子妹妹的一雙眼睛變得無比明亮,璀璨得能照亮天地八荒,世間再也沒有事情能困住她的了吧?
“我去閹了他!”
春娘下定決心,要和往事一了百了。
怕曦月妹妹擔心,她又說道:“即便不是因為妹妹打暈他,我也會在今晚他睡著后閹了他!”
“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不管,不閹了他我怨氣難消,妹妹你出去,我自己閹了他,我能下狠手!”
最終,春娘還是沒能在蕭曦月面前下死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看到曦月妹妹的眼眸中閃過笑意。
“妹妹還是太善良了?!?
春娘嘟囔了下,決意等之后,再閹了自己丈夫,然后去走江湖,不管是死是活,都過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