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臉上又開始燒起來。
“哥哥,你看什么呢?臉這么紅。”謝祤放下外賣,撲到宋聽旁邊,跟他一起看消息,動
作十分自然地隔著被子把宋聽抱起來。
宋聽咳了咳,“沒什么……對了。”他終于想起來正事,側過頭看著謝祤,問:“你昨天怎么回事?”
謝祤捋了捋宋聽眼前的碎發(fā),說:“那是我老師,叫余卿。前段時間他一直跟我說我的交換生資料沒填好,昨天他說讓我去他公寓里面教我怎么填。我沒想那么多就跟去了,但是沒想到一進門他就讓我喝水,喝了那水以后,沒一會兒我渾身都熱起來了。之后……”
“之后你把他砸昏了,去浴室洗冷水臉?”宋聽接道。
謝祤點頭,黝黑的眸子緊盯著宋聽:“可是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呢?”
宋聽一愣,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本來想找你看元旦晚會的,路上遇到你班主任,她給我說看你跟那個老師走了?!?/p>
這樣解釋也沒錯,去看晚會之前,謝祤確實還在上班主任的課,下了課余卿就在門外面等著。
宋聽歪打正著說對了。
謝祤看了他幾秒,眼底平淡似水,宋聽卻有一種謊言被戳穿了的慌張。
總不能老實地跟謝祤說,他從原文里看到余卿的公寓在哪兒的吧!
正當宋聽打算轉移話題時,謝祤收回了視線,起身拆外賣,“吃了飯我們就回去。”
“……好?!?/p>
飯后,謝祤親手給他穿好衣服、鞋。宋聽撐著床沿,剛一站起來就往地上滑,雙腿用不上力。謝祤眼疾手快把他抱在懷里。
“謝祤。”宋聽咬牙切齒,感受著抖成篩子的雙腿,罵道:“你就不能收斂點!”
謝祤很是正經:“一開始收不住,但是藥效之后就能控制住一點了?!?/p>
“你什么時候藥效過的?”宋聽問。
謝祤說:“可能……半夜吧?!?/p>
半夜,宋聽轉念一想,不對啊,他迷迷糊糊地記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窗簾縫隙中是有亮光的啊。
只聽謝祤接著說:“但是來都來了,我還有精力,看哥哥也挺享受的,就一口氣做到天亮了。”
天亮。
天亮!
宋聽人麻了,意思是前半夜兩個人在床上做,后半夜在浴室做??梢哉f是都沒怎么喘氣,謝祤一直都在弄他!
宋聽氣急敗壞,揪著謝祤的衣領:“你是狗變的??!那么欲求不滿!”
謝祤勾了勾嘴角,“我怎么樣,哥哥不是最清楚嗎?”
“……”宋聽長嘆口氣,他感覺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精盡人亡了。
“你這段時間別碰我?!闭f罷,宋聽又覺得不對。
什么叫這段時間別碰他,是謝祤本來就不該碰他,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后。這種床上關系本來就是錯的!
宋聽連忙糾正道:“是以后也不準碰我!”
謝祤摟著宋聽的手一收力,把他帶進懷里,笑吟吟地說:“那不行?!?/p>
“為什么?”
“你都不準我追你,總不能一點甜頭都不給我?!?/p>
“……”
誰規(guī)定的拒絕了人,還要給甜頭的?
宋聽不想跟他爭論。
兩人出了旅館,剛坐上車時,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屏幕上,清晰地備注了一個名字——許向津。
謝祤不由分說地看著宋聽,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一身的氣勢都冷下來,“哥哥,為什么你有他的電話?”
宋聽從沒覺得手機有這么燙手過,三兩句解釋道:“是當時畢業(yè)的時候存的?!?/p>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宋聽在謝祤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