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熱鬧,但都是些小情侶,曲年逛了兩下覺得沒意思就打算回宿舍。從海城大學(xué)的校門口到外面的小吃街那一段路黑漆漆一片沒有燈,有幾條小巷,是平時小情侶相聚的圣地。
曲年穿過的時候心里還在想著明天吃什么,結(jié)果旁邊竄出了幾道人影,猛得捂住了他的口鼻把他推到了墻上。
驚恐間曲年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推他的人是誰,棍子就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疼得一下子叫了出來,一邊用手擋,一邊求饒道:“是不是搞錯了!我應(yīng)該沒惹過你們吧?”
對面的人喘了一聲兇惡地笑道:“曲年是吧,沒搞錯,我們都蹲了你三天了,打的就是你!”說完不解氣的又是一棍子落到了他的腰上,疼得曲年抱著頭躺在地上亂滾,根本沒有能力抵抗。
其中一個人一邊打一邊嘴里喊著:“個傻逼,天天找別人女朋友吃飯,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他揪起地上已經(jīng)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曲年,狠狠地給他臉上來了一拳,曲年被打得一踉蹌,摔在了墻上,隨后又被人拎起來啐了一口,朝旁邊的幾個人歪了下頭。
旁邊的人立馬走了過來,開始脫曲年的褲子。曲年一下子就驚醒了,死命地拉著褲子哭喊道:“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和女生吃飯了,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領(lǐng)頭的男人哼笑了下,伸手拍了拍曲年神志不清的臉輕佻道:“不是喜歡和別人女朋友玩嗎?喏,我今天滿足你?!?/p>
說完就掰開曲年阻攔的手,脫下了他的褲子,然后把包里面的裙子給他換上了,還拍了幾張照片,走的時候也帶走了他的褲子。
曲年癱在墻角手腳軟得跟面條一樣,被迫穿著裙子窩在墻角,疼得臉色慘白,滿額頭都是汗,淚水控制不住地順著下巴往地下滴。
他咽了口吐沫后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幸好手機(jī)還在旁邊,試探著用手勾了過來后,在通訊錄里面翻了半天,也打了半天,要不就是沒人接,要不就說自己在忙。
最后他實(shí)在是沒辦法,點(diǎn)開了那個號碼,心里滿是絕望。
嘟了很長時間后,電話通了。
沈州趕到的時候那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頓了一下,喊了一聲:“曲年?”
下一秒旁邊的小巷里冒出一小句嗚咽:“沈州,我在這兒?!鄙蛑菅曇糇吡诉^去,雖然來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預(yù)料,但等他真正看清里面的場景的時候還是停住了腳。
巷中的光看不真切人,影影綽綽一大片落在地上,曲年被打的要死的場面沒出現(xiàn),角落里倒是蜷縮著一位穿著短裙的“蘿莉”。
他身上的襯衫紐扣被人跩得沒剩幾顆,可憐巴巴地扣住,試圖攏住胸口的那一小片乳肉,緊緊地拉住襯衫的下擺想要遮住自己的下身,可那長度也僅僅到屁股。
一小截裙擺因?yàn)樽说脑蛳品松先?,露出一雙無遮攔的腿,在僅剩的光影下一片瑩白,合不攏般地被人顫巍巍地環(huán)住。
破了一個洞的白色的內(nèi)褲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臀肉,在地上磨蹭得臟兮兮的。
沈州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曲年的臉,要不是對方臉上還殘留著青紫,嘴角還有傷口在流血,他都開始懷疑這場事故的性質(zhì)了。
曲年看見人來了之后心終于定了下來,動手脫下身上的短裙后,扶著墻站了起來,急切地問道:“褲子呢!我讓你給我?guī)У难澴幽???/p>
沈州拎著手里的醫(yī)藥箱沒說話,沉默地盯著曲年,眼睛里的情緒隨著對方站起來的動作開始蔓漲,一絲一絲地朝曲年纏繞過去,帶著說不清的粘稠。
曲年被他盯得害怕,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沈州跟著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地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輕輕地說:
“你穿的,是我的襯衫吧?”
ThomasPink的白色襯衫,這個款式的應(yīng)該只有這一件,是他平時去正式場合時穿在西裝里面的,代表的是莊重和肅穆。
而此刻卻被曲年穿的像一件情趣內(nèi)衣,站在一看就淫靡的巷口,絞著細(xì)長的腿帶著哭腔向他求饒道:“對不起,你先帶我回宿舍吧。”
連半截屁股都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