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年這幾天過的如魚得水,無論是午飯還是晚飯旁邊都有女生圍著,讓他分享一下程靖昱“強迫”沈州的日常。
于是原本懶得注意沈州和程靖昱的曲年一瞬間變得善于觀察起來,經(jīng)常躲在床簾里面滴溜著眼睛悄悄打量他們兩個人在干嘛,好方便他編點素材。
程靖昱一般不在宿舍住,除了幾天早八,其他都住在他校外的房子里。曲年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撇了撇嘴,有錢人就是喜歡顯擺,哪里不是住非得搞特殊。
這一點沈州就稍微好一點,從他電腦的配置以及平時衣服的牌子來看家境應該和程靖昱不相上下,但他還是安分守己地住在宿舍里,上下課和他們一樣沒什么異常。
曲年扒著床簾想的正出神。
上次他已經(jīng)編到程靖昱邪魅一笑壁咚了小白兔似的沈州,接下來的情節(jié)他沒什么靈感,正咬著嘴唇皺著眉,死死地盯著坐在電腦面前的背影,苦思冥想。
可能視線過于灼熱,沈州察覺到什么般地回過頭看了過來,兩個人眼神交觸的一瞬間曲年迅速縮頭進去。
底下的沈州也慢慢地收回了視線,電腦的光印在他的臉上冷冰冰的,看不清表情。
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曲年接到了一個女生的電話。
“喂,曲年今天中午三食堂見行嗎?”對面的女生也是文傳院的,苗條大個,前凸后翹,每次遇見曲年都不敢看她。
剛準備應下的時候,電話對面就傳來了一句不滿的男聲,似乎還夾雜著點委屈,女生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后男的就沒聲了。
曲年不明所以,喂了一句后對面才又有點動靜:“不好意思啊,剛才有點事,今天中午還是三食堂,崔麗和她幾個小姐妹也去,是我叫的,你這次可得說的精彩點啊?!?/p>
曲年眉開眼笑的哎了一聲,顧忌著底下的沈州壓抑著聲音給她劇透道:“這次是他們兩個洗澡的時候哦~”
對面果然激動起來,說了兩句之后突然卡殼質(zhì)疑了一句:“不是,你和沈州關(guān)系這么好嗎?他什么事情都和你說,我怎么記得你之前說和他不熟來著。”
“這些事真的假的?”
曲年的頭上瞬間就出了一頭汗,不知道是虛的還是惱的,有些虛張聲勢地拔高嗓子道:“我和沈州的關(guān)系是宿舍里面最好的?!?/p>
外面?zhèn)鱽砹俗酪闻鲎驳穆曇?,他慌得又壓低了聲音惡狠狠道:“你愛信不信!?/p>
這一番狠話放出來,女生語氣果然軟了下來。
掛了電話之后,曲年憤憤地把頭埋進被子里錘了兩拳,平復好心情后才小心翼翼地拉開床簾往外看了一眼。沈州已經(jīng)不在座位上了,宿舍里面空蕩蕩的,剛才的聲音應該是他出去吃飯了。
從床上爬起來后,曲年抱著雙臂在宿舍里面走來走去,思考著男生之間關(guān)系好的表現(xiàn)到底是什么,總不能天天拉著對方出去逛吧,沈州也壓根不可能理他。
走著走著,曲年的視線就落到了沈州的衣柜上。
他步伐一頓,突然轉(zhuǎn)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又打開宿舍門往外看了一眼,確定都沒人之后才嘿嘿一笑,打開了沈州的衣柜。
幾分鐘后曲年渾身脫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一邊哼小曲一邊撅著屁股埋著頭在沈州的衣柜里翻找。
沈州比他高也比他肩寬,很多衣服穿在沈州的身上就是簡約時尚,穿在曲年身上就是不倫不類。他對著鏡子試穿了半天也沒在里面找到一件合適的,不是大了就是長了,最后還是看時間快到了才拿了一件襯衫套在身上,把過長的衣擺塞進了褲子里,然后用皮帶束好。
椅子上的衣服堆得滿滿的,他也顧不上仔細整理,三下兩下疊好后就塞進了衣柜里。
這一出之后果然沒人再懷疑他,曲年嘗到了好處就愈加的變本加厲,每天等沈州離開后就悄悄地把前一天穿過的衣服塞進去,再找一件新的換出來,偷天換日的事情做的越來越熟練。
他還借著沈州的名頭蹭了幾頓飯,找人借了點錢。有人懷疑,他就信誓旦旦地拍胸脯向別人保證道:“你不信我,你還不信沈州嗎,我和他關(guān)系好?!?/p>
這樣一面免死金牌用的稱手,連帶著曲年最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晚上自習完后一貫不喜歡出門的他也難得出了次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