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是家豪那小子手腳不干凈,偷偷留張照片……如果李秋伊是隨便什么人,不會引起樓越的注意,那么他譚嘯龍看了照片后,說不定也會笑罵家豪一聲“臭小子”。
這和他自己做的沒有區(qū)別。譚嘯龍有些羞愧,但也沒有很羞愧,他的羞愧程度完全取決于她怎么看他。“越啊我錯了?!彼拱子痔谷坏卣f,把她摟到懷里。他把下巴壓在她拼命掙扎的肩上,盡他所能表現(xiàn)得沉痛和真誠:“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做的這么過分?!?
他沒必要說這種話,她又不是傻子,樓越想,但是他尊重她的感受,向她糾結(jié)的道德觀念低頭,這一點足矣。她沒想過把他改造成另一種人,那個文明世界里,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還少嗎?
樓越含著的眼淚收住了。她轉(zhuǎn)過臉,在譚嘯龍耳邊關(guān)切地問:“現(xiàn)在沒事了嗎?占彪不會找你麻煩吧?要是還有什么沒處理干凈的,一定要處理干凈。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瞞著我?!?
譚嘯龍不停點頭,心放下了。他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然后看著她說:“我保證?!?
樓越盯著他,眼神里還有一絲不信任。
譚嘯龍馬上竹筒倒豆子一樣,說,阿萍回來了,為這事打電話找他,聽上去狀態(tài)很不好,但是他根本沒有去見她,所有的事情都是譚嘯虎處理的。對了,家豪已經(jīng)被開了,現(xiàn)在是待崗狀態(tài);要是發(fā)現(xiàn)他還做了什么禍害全局的事情,那他必須出局。是阿萍的弟弟也不管用。
“好。你做的很好。”樓越用安撫來訪者的語氣,對譚嘯龍說出有些消極的贊賞,但是她的兩手又回到了他的背上,把他貼近自己抱緊,告訴他,她的心沒有離開他半點。
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蜜月也結(jié)束了,婚姻開始了。他們都是有過去的人,犯過錯誤的人,阿萍也是因為她才不得不離開的,但她樓越不會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扮演什么大方。
“把桌上這些菜收了吧,他不會回來吃晚飯了?!崩钋镆翆δ赣H說。
“怎么了,他不是說今天能回來嗎?”
“他現(xiàn)在是掃黑專項組副組長,”李秋伊一帶而過地說,不管母親能不能明白,不明白更好,掃黑專項組副組長,聽上去像是很重要一樣。“沒日沒夜的加班本來就是刑警常有的事情,休假也是說走就走,現(xiàn)在更沒有準信了。你以后就不要做這么多菜,就算他回來,你也沒有必要搞一桌子菜。他只想吃一點就去補覺了?!?
“哎,你說你怎么找了個這么樣的丈夫,”李母半是心疼半是責怪地說:“對你到底有什么好處?你這個婚結(jié)的跟沒結(jié)一樣。我不是怪占彪啊,他也不容易……你是個女人,你嫁人總得圖點什么吧。他,離過婚的,我就不說了。刑警隊長聽得挺響亮,又不是多能掙錢,他都這個年紀了啊。本來你說,他很快就要提上去了,最后實際上等于沒提。他要是會心疼人也行吧,你這一個月能見幾次面,回來都說不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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