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心白捂了下臉。
他把手放下了,調(diào)整心情。
“到底還干不干?!?/p>
楊廣生稍微有點驚訝似的抬了下眼皮,看他。
然后笑了聲。神情有點無可奈何。
楊:“不了吧?!?/p>
江心白嘭地一下坐起身子:“不干我走了?!?/p>
“呃……行。那你走吧?!?/p>
于是江心白僵著臉下了床。
“所以,要像下午說的那樣,以后不聯(lián)系了嗎?”楊廣生說。
江心白慢慢回頭,表情在崩壞但尚且算是克制。
“小楊總,下午您只是通知了我,不是征求我意見?!?/p>
“嗯……哈哈哈……”楊廣生又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好吧。行?!彼α藭海諗苛诵β?,只剩下笑的表情在臉上干干地掛著,揮揮手,“那祝你早日高升,賺大錢。”
江心白轉(zhuǎn)身往外走,身后沒有聲音,沒有挽留。
他在門口站住了。他的后背在小燈的黃光中起伏了一陣,然后他又轉(zhuǎn)回來,爬上床,鉆到被子里。
他想。這一刻他算是為了他這個在后青春期蓬勃發(fā)育的身體拋棄了全部尊嚴。不過,他又想,是人都有不要臉的時候,何況是自己這種習慣于為了達到目的不把臉當回事的人。有什么問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況且……僅此,僅此一次。他保證!是他此生此世,唯一一次。
他看著這個陰損,惡劣,拖他下水的混蛋。悠然自得,決心非要把他折磨壞掉瘋掉的老浪批。
很憤怒。
……就這一次。
他支吾半天,終于。屈辱,義憤,低三下四:“……今天。能不能,還是……”
做吧,你這樣的,家里還剩多少管潤滑油都不知道的男人。也不差這一回。
江:“今晚。行不行。就今晚?!?/p>
楊廣生再次意外地看他,挑眉:“哦?就今晚。什么意思。分手禮物?。俊?/p>
江心白一愣,臉上本就復雜的表情更加五味雜陳。
楊廣生看著他的表情。
這個小可憐……
操。楊廣生覺得自己自制力真是太差了。被誘惑,終歸是要欺負人的。
“呵呵,小白,你做人,確實上道。這么年輕……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p>
他把一口煙吹在江心白的臉上,然后推了他一把,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握著江心白年輕力壯的生鐵大棍兒坐進去。有點艱澀,但剛才已經(jīng)進去過,也不算太難進。進到覺得很痛的地方,他就停下,慢慢搖動腰肢適應,再繼續(xù)往里坐。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你喜歡不帶油,就不帶了?!?/p>
楊廣生夾著還剩一半長度的煙,長長,長長地吸了一口。那半支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明亮,縮短。
然后楊廣生捏著他的下巴給他把煙渡進去。
江心白感覺到鼻黏膜發(fā)緊,有股刺痛勁兒順著鼻腔竄進他的頭殼里去,一瞬間他酸得很想咳嗽。但楊并沒放開他,仍捏著他的下巴,對著他的嘴往里面輕輕地吹氣。于是,幾秒之后,他不得不用鼻子吸了口氣。一股濃烈的煙草氣味就轉(zhuǎn)了方向,從頭殼向下,轉(zhuǎn)而進入他的身體。這煙勁兒很大,火辣辣的。他想轉(zhuǎn)頭拒絕,楊廣生就吸住他的舌頭,用舌尖與他纏綿。
“嗯……”
江心白好像也沒什么能做的事。就像個傻瓜,只能張著嘴巴,用鼻子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微弱的聲音。雙手環(huán)住對方的身體,抱緊。
他能感覺到楊的屁股在很勉強的,努力吞咽著他那個大玩意兒。抱著對方晃動的身體,他的思緒突然天馬行空地飄蕩起來,就像大腦皮層被數(shù)倍地激活了,胡思亂想不著邊際。他眩暈,暈得不得了,中毒了,因為煙草是壞東西,小楊也是。他眼皮顫抖,眼珠子都在亂動,大概是快死掉的身體征兆。
可是現(xiàn)在他只能接受楊廣生對他喂毒。焦油尼古丁墮落浪蕩或者什么別的玩意,都跟著熟悉的清甜氣息進入了他的肺葉,把人性被欲望操控的本能的色情的毒素,都刻在那里,沉積,一輩子也洗不掉,只有死了之后解剖時才能在黑色的肺葉上看到楊廣生這個家伙對他做了什么。
再往里深入的時候,江心白都覺得勒痛,楊廣生壓抑地哼了聲。
于是,他握著楊的腰,不讓他動了。
“不是一次?!彼穆曇舯粺熝绵硢∶曰霉殴?,連他自己都不認識。
“是一晚,不是一次。還是,涂點油吧?!?/p>
他翻身跪起來,迅速抓過一邊的瓶子擠出一坨潤滑油,草率涂抹。他胸口里面還是熱熱的,仍留有那種味道淫靡的辛辣。煙草放松的和興奮的作用同時輸送到了全身。
涂油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楊廣生躺在床上,笑著看他,好像沒什么危險意識的小白兔。
他俯身,注視著小白兔。然后把利爪撐在對方耳畔,再次挺身頂進去。雖然他很硬,硬得要命,但是那個緊熱的甬道讓他每次進入的時候,就會被對方的身體融化一次,渾身都要發(fā)軟顫栗一次。
呼……
他只能抽出來冷卻,再次變硬,再進入,再融化。反反復復,磨得人神志都不清不楚。
“小楊,是一晚。不是一次?!彼貜偷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