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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什么困意，只是想閉眼休息會兒，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隱約聽著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爸爸，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側(cè)。
空空蕩蕩。
李鳴玉應(yīng)該是早就起了，但我還是驚出身冷汗，心砰砰直跳。
爸爸顯然沒有休息好，胡須都沒有剃，黑眼圈明顯，他坐到了床邊，背脊微微佝僂下去，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小序，昨晚睡得好不好？昨晚你媽媽跟我說你醒了，我在警局抽不開身?！?/p>
“我沒事，”我搖搖頭，“身體也沒有不舒服?！?/p>
聊了一會兒，爸爸這才提到肇事司機(jī)：“這事還是沒什么苗頭。警察說那邊需要你的口供，但還是等你休養(yǎng)幾天再去。”
“爸，”我遲疑了下，終于鼓足勇氣說，“其實(shí)，我覺得這件事，可能和小魚的養(yǎng)父——”
病房門忽然推開，李鳴玉拎著保溫桶走進(jìn)來，我立馬閉了嘴。
“小魚下去給你打了粥，你先吃點(diǎn)，”爸爸轉(zhuǎn)頭看向我，“你剛才說什么？”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呃，說我餓死了。”
李鳴玉神色如常：“爸你去吃點(diǎn)飯，等會兒我陪哥哥去身體復(fù)查就行。”
有了人換班，爸爸這才起身離開，病房門再度合上。
保溫桶放在了床頭柜上，李鳴玉揭開了蓋子，拿出里面尚且溫?zé)岬闹鄟怼?/p>
是小米粥，香味輕盈。我剛要接過碗，李鳴玉忽然打了下我的左手。
不疼。但我一時(shí)懵了，愣愣地看著他。
李鳴玉吹了吹，湯勺這才遞到了我嘴邊：“張嘴?！?/p>
我咽下了那口粥：“你今天早上幾點(diǎn)——”
一口粥堵住了嘴，我被迫再次張開嘴，好不容易吞干凈，問句的后端還沒來得及補(bǔ)上，李鳴玉就又繼續(xù)給我喂粥。
一碗粥空了，我這才得了空：“……幾點(diǎn)起的啊？”
“五點(diǎn)的時(shí)候聽見外面有動(dòng)靜，就醒了，”李鳴玉擦了我嘴角，離近親了下，輕飄飄地扔下炸雷，“為什么覺得車禍和章群有關(guān)？”
我干巴巴地笑了兩聲：“什么啊……”
李鳴玉安靜地注視我，格外有耐性地等著。
僵持了幾分鐘，我這才不情不愿地把那晚發(fā)生在咖啡店的事情盡數(shù)說了出來，眼見他的神情越發(fā)沉下來，我試圖彌補(bǔ)：“你放心！我什么都沒答應(yīng)，我還打了他一拳出氣了。”
“所以你那天晚上哭，不是因?yàn)槔蠋熍u，而是因?yàn)楹ε?，”李鳴玉問，“為什么不早和我說？”
我小聲：“我怕你聽了心煩?！?/p>
“所以，哪怕出了車禍也不和——”
我故技重施：“胳膊疼！”
“哥哥。”
我捂住了頭：“腦袋也好疼，再問就要超載了?！?/p>
李鳴玉嘆息了聲，明知道是假的，還是愿者上鉤了。指腹輕柔地揉著我的太陽穴，我偷偷抬眼看他，聽見他說：“章群不是善茬，他比你想得要難對付。以后這些事不要瞞著我，好嗎？”
我脫口而出：“那你呢？”
李鳴玉頓住。
“你不也瞞著我嗎？”我別過臉去，“你和宋爍商量的根本不是舉報(bào)，章群早就知道了，我不信你會一條死路走到黑……明明你也不愿意告訴我?！?/p>
李鳴玉慢慢放下了手，許久才出聲：“嗯，不是舉報(bào)。”
“那你們在做什么？”我放軟語氣，想哄著他說出來，“小魚……和我說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話太被動(dòng)了?！?/p>
“不會，我會保護(hù)好你，”李鳴玉避而不談，仍是那副冷靜的神情，“先消消食吧，等會兒我陪你去做身體復(fù)查。”
拍了頭顱CT加X光片，復(fù)查結(jié)果顯示并無惡化，也沒有異常。
“小伙子身體挺耐造啊，”醫(yī)生樂呵呵的，“福大命大！”
爸爸聽著也高興起來。他剛回了趟家，拿了媽媽在家燉的大補(bǔ)湯，進(jìn)了病房便忙不迭地打了開來。
“我和你媽媽在家都喝過了，你和小魚喝著。”
燉的是人參烏雞湯，然而那一份的量實(shí)在太大，我和李鳴玉一起吃也沒能吃完。
爸爸看著我們吃：“警局那邊說，等你身體好些再去錄口供。”
“明天就可以，”我原本想說現(xiàn)在，但時(shí)間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一早?！?/p>
“行，那今晚我在這兒睡吧，警局離這兒近，不然明天再從家趕過來費(fèi)時(shí)間，”爸爸站起身，“我去樓下超市買兩張行軍床——昨晚小魚坐著睡的是不？這也沒個(gè)休息的地兒，坐著對脊椎不好?！?/p>
“一晚上沒事的，”李鳴玉神色如常，“我和您一起去吧？”
爸爸?jǐn)[擺手：“不用！我自己去?！?/p>
不到一會兒，他便買了行軍床回來，在床兩側(cè)搭上了。
李鳴玉選擇床頭柜那側(cè)的行軍床——這張緊貼著病床，相較于另一張空間要小些。爸爸自然也想到了：“伸得開手腳嗎？要不睡那張吧，空間大點(diǎn)?！?/p>
李鳴玉笑了笑：“沒事?！?/p>
白天爸爸一直在，我和李鳴玉沒什么說話的機(jī)會，怕讓看出些端倪。原本想借著今晚的時(shí)間，從李鳴玉的嘴里撬出點(diǎn)什么。但計(jì)劃打亂了，只好作罷。
病房的燈熄滅。病房說到底不大，連爸爸翻身的動(dòng)靜都清晰可聞。過了十來分鐘，我閉眼還沒醞釀出睡意，倒是先聽見爸爸睡熟了，開始打鼾。
鼾聲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晰，更讓人睡不著。明明剛?cè)氪?，我卻是熱得要命，索性踢了被子，只蓋住了肚子。想來應(yīng)該是晚上大補(bǔ)湯的原因，身體燥得難受。
“小魚，”我小聲叫他，“你熱不熱？”
李鳴玉“嗯”了聲。
我抱怨著：“我睡不著，難受。”
忽的小腹傳來觸感，李鳴玉的手輕揉了揉，緊接著朝下，隔著布料撥了撥我已然半勃的陰莖，我下意識朝后縮，床發(fā)出吱呀一聲，身體頓時(shí)僵住了，嚇得沒敢動(dòng)彈。
爸爸睡得很熟，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鳴玉低聲：“弄出來就好了?！?/p>
我來不及拒絕，那只手便探入了褲腰里，不由分說地握住了。眼前漆黑，觸覺就格外得敏銳，動(dòng)作不甚溫和地揉弄著，那根玩意在他手里變得脹熱，酸得要命，水聲細(xì)微得幾乎聽不見。
我不敢動(dòng)彈，怕病床再搖出動(dòng)靜，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檫^于緊繃，摸了半天也不見射。
“算、算了，”我出聲才發(fā)現(xiàn)聲音軟得要命，幾乎要成一灘水了，“別弄了，過會兒就好了?！?/p>
李鳴玉頓了下，果真抽出手去。明明是我要求的，但卻不可避免地覺得失落，空虛燥熱不減反增，剛想提起褲子，忽然聽見他說。
“等會兒別出聲?！?/p>
我不明所以，只聽見窸窣的聲響，緊接著溫?zé)岷×她旑^。那一瞬間酥麻的快感差點(diǎn)讓我叫出聲，我急忙捂住了嘴。
不同于手，那處不僅是溫?zé)?，而且尤為濕潤。我很快反?yīng)過來，倉皇地低頭看過去，借著那點(diǎn)微薄的月光，勉強(qiáng)看清了李鳴玉頭頂?shù)陌l(fā)旋。
他、他居然是在用嘴。
怎么能用嘴？這么臟……
李鳴玉明顯也不熟練，牙齒不小心磕到了，我輕“嘶”了聲，很快他便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包住牙齒，含得愈發(fā)深入，舌尖靈巧柔軟地舔弄。
那種逼仄緊致的感覺讓人魂都要散了，我死死咬住了手背，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顫巍巍地哀求：“不要……我、我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