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昏迷,我迷迷糊糊中,甚至感受到鼻腔溫?zé)?,?yīng)該是流了鼻血。
三粒春藥的藥效還是過于強(qiáng)烈。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痛酸,李鳴玉耐心地哄著我喝葡萄糖。
我喝得很慢,虛弱得連手指都不想抬。
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些精力,身體里的燥熱再度燒起來,藥效還沒有完全散干凈,蝕骨般的癢。李鳴玉從身后抱著我,硬熱再次慢慢擠進(jìn)肉穴里,我皺著眉急促喘息著,直到他完全沒入我。
后穴已經(jīng)完全操熟操開了,濕熱貪婪地纏著李鳴玉。房間里除去我們的呼吸聲,只有黏稠的水聲。
比起方才,這回的性交顯得過于溫存。
我感受到李鳴玉汗?jié)竦纳眢w,以及他枕在我肩膀時溫?zé)岬暮粑?/p>
我稍微側(cè)過頭,聲音不穩(wěn)地問:“藥……我是不是算還你了?”
李鳴玉明顯地停頓了下,垂下了眼睫,過了好久才忽然啞聲問。
“一定要走嗎?”
見我不出聲,李鳴玉意料之中地沒有再追問。陰莖越發(fā)重地擦著前列腺過去,我控制不住地叫出聲,身體繃緊到了頂點。李鳴玉射在了我的體內(nèi),幾乎要填滿了,黏稠的精液順著穴口流到大腿上。
身體的癮解了,我死過一回般驟然松下來,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臉頰濕熱,胸口劇烈起伏。
我還沒有回過神,便聽見他叫我:“小序。”
這個稱呼通常是爸媽和朋友用,李鳴玉沒這么叫過我,我側(cè)過頭看向他。
“和我談次戀愛,”李鳴玉輕聲說,“等冬天過去,我就放你走。”
我怔怔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以前那些全都一筆勾銷,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也保證你不會被任何人懷疑,”他垂下眼睫,溫和地反復(fù)親我的耳朵,“我只是想……你也愛我一次,假裝的也沒關(guān)系?!?/p>
突如其來的狂喜讓人清醒過來,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就這么簡單,你不會騙我吧?”
“我不會騙你的,”李鳴玉眼睛彎了彎,像是揶揄:“再說也沒那么簡單。你那么討厭我,要假裝喜歡我,和我談戀愛,對你來說很難吧。”
“不難啊。你回來的時候,我不是裝得很好嗎?”我忍不住反駁。
李鳴玉仍是在笑:“是裝得很好,我差點被你騙過去?!?/p>
我得意起來:“是吧?!?/p>
李鳴玉思索著:“那你知道怎么談戀愛嗎?如果裝得不像,我就不想放你走了?!?/p>
話語中隱隱有反悔的意思,我忙辯解:“這有什么難的?談戀愛又不是難事,怎么會不像?”
李鳴玉抱緊我了一些,沉默半晌,問:“那你答應(yīng)了?”
我遲疑了下,點點頭:“你答應(yīng)了,放我走的?!?/p>
李鳴玉笑了笑,說:“好?!?/p>
仔細(xì)想想,這是我和李鳴玉重逢以來,最為自在輕松的一次對話。我沒有刻意扮演溫良,短暫卸下所有利刺,李鳴玉也坦蕩明率,我們像是普通不過的朋友。
可好像,我們本就該是最親密的。
親密無間。
形影不離。
盡管我只談過一段潦草的戀愛,連手都沒牽過幾次,但仍覺得,戀愛無非就是接吻、擁抱、約會一些黏膩的事,沒什么難的。
然而李鳴玉要給我清理時,我還是下意識推開了他。
“我們是在戀愛,你答應(yīng)過我的,”李鳴玉委屈似地垂下眼,“愛人之間不需要顧及那么多。還是說,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答應(yīng)過他,即便是假裝也會做到喜歡,不然他不會放我走。
相當(dāng)于給自己留了個坑,我一時憋屈,不情不愿地抱住了他,聲音跟蚊子叫一樣:“喜歡……”
李鳴玉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耍我,問:“你說什么?”
“我說,喜歡你!”我憤憤地拿著他的手放到我胯骨處,“你弄?。 ?/p>
李鳴玉笑起來,呼吸逐漸沉下來。我閉眼感受著他在體內(nèi)的手指作弄。
這次并沒有像先前清理那樣逗弄我,而是仔細(xì)在導(dǎo)出深處殘留的精液。我側(cè)頭能看見他的眼睛,心無旁騖的,格外的認(rèn)真。
沉默顯得有點尷尬,我猶豫著開口:“我不太會談戀愛?!?/p>
李鳴玉頭也沒有抬:“嗯。”
“是不是如果我裝得不像,你就要一直關(guān)著我?”
李鳴玉過了會兒,低聲說:“是吧?!?/p>
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口,我不能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