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寂寂,長街兩旁的路燈昏暗不明,撒下一團團朦朧的光,男人背著女人的影子在光里來來去去,忽長忽短。
車子早被他留在了臨南路,四五條街道男人仿佛在用一生來走。
“阿年,你不是一直問我當(dāng)年為什么會消失嗎?”蕭恒低喃的話剛吐出來便被微風(fēng)拂掉。
我找遍了桐鄉(xiāng)后山,終于在一棵黃楊樹下找到了我的小女孩。
她被蛇咬了,昏迷不醒,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撩開褲腳才發(fā)現(xiàn)小腿的傷口都腫了,兩個小口子正往外泛著黑血珠子。
換成是你,你會怎么選擇?
沒有選擇。蕭恒這條賤命從被她撿到的那天起,便不再是自己的,要嗎?要就拿去吧。
他愿意為那個穿著圍裙的小姑娘做任何事。
當(dāng)黑血一口一口被小乞丐吸出來,他笑了,他的小姑娘得救了,以后還會每天清晨蹦蹦跶跶的去市斤買菜,還會在廚房里嘟囔著跟在她娘后面,還會在每個風(fēng)清月朗的日子里上后山摘蘑菇
只是阿年,阿恒再也沒辦法陪著你,以后上后山千萬記得小心,不能再讓人擔(dān)心了。
小乞丐抹掉嘴邊的血,仔仔細(xì)細(xì)的抹,確保沒有一絲污垢后才輕輕吻上小姑娘的唇,用盡余生換這個吻,值得。
那抹哆嗦的身影一點點離開小姑娘的視線,無知無覺,正如他不曾察覺的來。
“知道我有多后悔嗎?”蕭恒勾緊兩條纖細(xì)的腿彎,偏頭看著趴在背上,時不時哼唧兩聲的女人。
我一直在想,若是我當(dāng)年留在桐鄉(xiāng),哪怕是死在后山,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
阿年,你因為霍隨舟的一顆糖喜歡他,那我呢?我也救過你,為什么你不喜歡我?
他輕輕開口,沙啞的聲音傾吐在女人臉上,傅年察覺到臉上的癢意,摸了摸鼻子,嘟囔了幾聲“夫君”
蕭恒僵了一瞬,嘴邊扯出幾抹苦笑,他將女人背得更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盼望這條街沒有盡頭。
不喜歡我也沒有關(guān)系,我喜歡你就夠了,阿恒對不起你,趁你喝醉了欺負(fù)你,所以快點醒來找我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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