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笑著點頭,舉雙手贊成。
李旻在翟耀心里,簡直是亞馬遜女戰(zhàn)士。哪怕是遭受家暴、經(jīng)歷漫長的離婚官司時,她也能始終保持理智勇敢,從未向暴力屈服妥協(xié)。
檢查出得了乳腺癌的時候,她也沒有流露出過一絲恐慌害怕的情緒,還反過來安慰老公和兒子。
唯有在手術(shù)前一天晚上,李旻沉默了很長時間,搞得翟耀都有點害怕了,才幽幽開口。
她說兒子啊,媽很怕你這樣下去,有一天會變成和你爸一樣的人。到時候如果老媽不在你身邊了,誰管你啊。
那天晚上,翟耀在醫(yī)院樓道里抽完最后一支煙后,主動提出要轉(zhuǎn)學(xué)。
聊天結(jié)束,阿姨走了,母子倆回病房等翟鴻文過來送飯。翟耀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精致的果籃和一大堆補品,說:“這得花不少錢吧,你是不是傳授過她什么麻將絕技?”
李旻白他一眼:“人家是我上次化療期間認(rèn)識的,這次過來開藥順便來看我。我說這些東西太破費我不能收,可她偏是不聽呢!不過人家的確是有錢,開豪車住豪宅,老公寵得不得了??上О。褪莾鹤訉W(xué)習(xí)不好,跟你一樣愛惹事?!?/p>
“這就是你們有共同話題的原因?”翟耀一頭黑線,“那個阿姨看著挺健康的,什么病啊?”
“抑郁癥,神經(jīng)衰弱,心情不好睡不著覺?!崩顣F說,“你看得出來她和我同歲嗎?”
臥槽那個阿姨保養(yǎng)得也太好了都想管她叫姐,有錢人真是……不對這是送命題!
翟耀警覺地說:“她和你同歲?我以為她比你大呢?!?/p>
“呵呵!兒子的嘴,騙人的鬼?!崩顣F撇嘴掩飾笑意。
不多時翟鴻文帶著飯菜過來,三人吃過晚飯后李旻打發(fā)翟耀回家,讓他心思都用在學(xué)習(xí)上,不用惦記她。有翟爹在,翟耀倒是很放心,把老媽要洗的衣服收拾好帶回了家。
寫完各科老師留的題目后,翟耀接著抄顧時未那本筆記,突然想到商允白天在學(xué)校睡覺惹事裝學(xué)渣,晚上還要去打工,他哪來的時間學(xué)習(xí)?
翟耀本想第二天問一下商允,但上學(xué)后得知這位“一中韓拓”又惹了點事,他在群聊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猜到應(yīng)該是高嵩他們在挑事。
自從商允被留校察看后,高嵩就開始頻頻招惹他,好在商允還挺能忍的,而且每次都有宋清宴攪合,這些不怎么高明的手段始終都沒能得逞。
不過這么下去,怕是早晚會出事。
晚上翟耀去了自習(xí)室,發(fā)現(xiàn)商允不在,就問一臉不痛快的宋黑皮:“你的允呢?”
宋清宴沒好氣地說:“我和他又不是捆綁銷售,你問我,我問誰?”
“何必這么大火氣,我就是隨便問問。”翟耀好脾氣地說,“今天商允不在,要和我一起做題嗎?”
宋清宴這幾天憋著氣,心里不爽得很,在他凳子后面狠狠踹了一腳:“599了不起嗎?”
“暴躁老哥,你這種心態(tài)不行啊,太容易被激怒了。來跟我念,”翟耀推了推眼鏡,慢悠悠說,“人生就像一場戲,今世有緣才相聚……他人罵我我裝聾,高聲上天低入地?!?/p>
宋清宴:“……”
【太太我喜歡你啊:你怎么沒來上自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