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好像搞砸了。
春霽推開他,快步往門外走,抬手擦著淚。
宴星回釘在原地好一會兒,視線落在桌上兩人的書包上像是終于醒悟過來了一般,他拎起春霽的書包,大步穿過走廊去敲客臥的門。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宴星回小心翼翼道:“你的書包我給你放門外了?!?/p>
頓了頓,他又道:“是我不該那樣對你,對不起?!?/p>
他做好了沒有任何回應(yīng)的準(zhǔn)備,門卻開了。
春霽出現(xiàn)在門后,眸中水光隱隱閃爍,眼尾濕紅,繃著張臉。
宴星回問:“還在生我的氣嗎?要不你微信發(fā)消息罵我?”
春霽沒給半分回應(yīng),只伸手接過自己的書包抱進(jìn)懷里,又將放在書包側(cè)邊口袋里的葡萄果汁抽了出來。
是桌上兩罐一模一樣的果汁里宴星回送的那罐。
是春霽在樓梯間雀躍地用指尖敲了一路,在上車后放進(jìn)了書包口袋里,打算回來再喝的那罐。
春霽將那罐葡萄果汁塞回宴星回的懷里,又哐一聲關(guān)了門。
隔壁房間的宋爾云聽到動靜打開門,納悶問:“又怎么了?”
宴星回下意識將果汁藏在身后,尷尬道:“沒什么?!?/p>
他回了房間,看到自己的書包孤零零地搭在桌面上,想起自己還有半書包的作業(yè),有點(diǎn)絕望地嘆口氣——他就說該做完作業(yè)再去找她的吧。
現(xiàn)在好了,把人氣哭了,送的果汁也不肯要了,自己也跟著心情煩亂,結(jié)果還有一書包的作業(yè)等著自己。
一沓卷子和題本靜靜躺在書桌上,好似在無聲地嘲諷他。
宴星回勉強(qiáng)收拾了心情開始寫卷子和每日規(guī)劃的競賽題,收了筆時,手機(jī)上的時間顯示凌晨一點(diǎn),浴室出來上了床,幾乎是沾著枕頭就陷入了沉睡。
宴星回又做起了夢。
三角閣樓的樓層壓得極低,被木條釘死的窗戶只留下一束窄窄光亮,灑落在桌上一罐玻璃紙?zhí)巧稀?/p>
寶石琉璃般的糖紙閃動著絢爛的彩光,是灰暗狹窄的閣樓間唯一的亮色。
一個女孩埋著頭蜷腿坐在床上,身形纖細(xì)清瘦似紙片,白色裙擺如花瓣般散落,伸出一雙赤/裸的足,肌膚透著許久不見天日近乎透明的白,伶仃足踝鎖著一圈銀環(huán),細(xì)長的鏈子延伸到被角之下。
她蜷在角落里,安靜得似沒有生息,仿若一枝就要枯萎凋謝的白梨花。
他走近幾步,女孩渾身一抖,怯怯地抬了臉,露出透著熟悉的青澀姣好的眉眼。
春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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