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每一天,我都沒再跟柯翊勛說過話,他不再跑到頂樓和我們一起練習(xí),放學(xué)時我也沒等他一起走去補(bǔ)習(xí)班。
直到音樂課考試那天,我們?nèi)齻€才又尷尬地聚首。
“你只要記得這個地方不要搶拍,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問題了?!焙温鍟弥呀?jīng)被劃得面目全非的簡譜說。
“我知道?!蔽覚C(jī)械式點頭。
嘴上說沒甚么大問題,結(jié)果他還不是絮絮叨叨又講了很久,幾乎是把我犯過的所有錯誤全都細(xì)數(shù)了一遍。
到后來我慢慢開始精神離席,目光越拉越遠(yuǎn),最后悄悄停在柯翊勛身上。
只見他靜靜坐在桌上,無聊地踢著地板,對我們倆如火如荼的交談完全不感興趣。
那家伙……難道真的不打算跟我講話了?
腦中這么想著,胸口就突然一緊,于是我下意識從椅子上起身。
“大概就是這樣。”此時,何洛書都沒發(fā)現(xiàn)我早就分心了,只是心滿意足地把譜放回資料夾。
“知道了。”但我還是違心地回他。
繞過何洛書,我剛想朝柯翊勛走近,他就淡淡用眼角余光瞥了我一眼,打直了背脊。
“你還好嗎?”沒有事先打好草稿,我只好隨便找話講,可沒想到會是這句話。
“我的意思是你都準(zhǔn)備好了吧?”不給柯翊勛回答的時間,我及時修正。
“嗯。”他像平常一樣自信昂揚(yáng)勾起嘴角,眉宇之間卻盡是敷衍。
而這樣前所未見的敷衍使我尷尬。
這抹尷尬甚至一路延續(xù)到了上臺考試時。
即便我們倆的拍子意外地絲毫不差,但兩個人0互動的感覺簡直就像剛分手的男女一樣,連多看對方一眼都不愿。
連老師坐在臺下也不禁眉頭緊皺,忍到剛唱完合唱,進(jìn)入間奏部分時,她才提醒我們:“兩個人記得要有互動喔。”
老師,不是我不互動??!
我每次側(cè)過身的時候那家伙都像木頭一樣,連眼珠都不朝我這兒偏一下,是要我怎么互動啦!
我也只好像愛而不得一樣,對著柯翊勛絕情的側(cè)臉唱,殊不知在唱到最后幾句時,他突然轉(zhuǎn)身直視我。
你依舊住在我的回憶里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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