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煉朝郁霈莞爾輕笑,“喲,又見面了。”
郁霈:“……”
陸潮把人一攬,護犢子似的看陸煉,“少套近乎啊。”
陸煉“嘖”了聲,謝落塵輕咳一聲給他使了個眼色,又看向郁霈微微頷首:“別見怪?!?/p>
郁霈干干笑了笑,“不、不妨事的?!?/p>
謝落塵頷首先進了門,郁霈這才發(fā)現(xiàn)陸潮說得對,這人確實冷,整個人活像是個冰塊兒成了精,但容貌卻是連他都要贊嘆的美。
謝落塵美得鋒利,像是一把寒光凜冽的刀,讓人難以親近。
“看夠了沒有?我吃醋了啊。”陸潮拽他一把,強行拉回郁霈的意識,“你怎么認識陸煉的?”
郁霈愣愣回神,“送戲下鄉(xiāng)那次,我在機場遇見他,怎么了?”
陸潮:“沒事?!?/p>
謝落塵進門換鞋,腰上忽然一緊,他幾乎是反射性地一個眼刀。
陸煉猝不及防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在他發(fā)作之前立刻說:“你剛才盯著那小孩兒的時間超過看我了,他這么好看?”
謝落塵給了他一個“不然呢”的眼神,眼神一撇,看向從樓上下來的嚴致玉,“大嫂?!?/p>
嚴致玉穿著件挺正式的深紫色旗袍,配一條珍珠項鏈和真絲披肩,看起來高貴又大方。
“小謝來啦,他們在樓上下棋呢?!?/p>
陸煉隨手在果盤里拿了個橘子,三兩下剝了扔進嘴里,上樓和正在下棋的陸呈懷陸承業(yè)打了招呼,“爸,大哥。”
陸呈懷瞥他一眼,老爺子死要面子,十分高冷地“嗯”了一聲。
陸家老宅占地頗大,院子里種了許多油綠綠的蔬菜,左側(cè)還有一個挺大的池塘,邊上放著一根垂頭喪氣的魚竿。
老式三層小樓看起來很干凈,不太像一個獨居老人所住的地方。
“你以前也住這兒嗎?”郁霈問。
陸潮“嗯”了聲,往右邊一指,“看到那個樹沒,我從學(xué)會走路就擱那兒操練,差點兒沒讓老爺子給我養(yǎng)死?!?/p>
郁霈忍不住笑了下,似乎能夠想象小時候的陸潮,一定也是很不耐煩但又一身桀驁死撐的樣子。
“笑什么,你老公牛不牛?”
“嗯,牛。”
“說完整了,誰牛?”
郁霈不想理他,徑直往前走,被他拽回去在腰眼上按了一下強行逼供,“說完再走,快點兒的?!?/p>
郁霈回過頭,笑意還未完全消散,在盛夏的陽光下無比晃眼。
他抬起一根手指,在陸潮鼻尖上點了點,“晚上告訴你?!?/p>
陸潮舔了舔牙尖,攥緊他的手罵了句:“你是懂訓(xùn)狗的,一天天的老子快讓你釣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