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潮甩開林垚手腕時反手在他后腦勺拍了一把:“動心個屁,你回頭看一眼褚思文,還有你,沒事就滾起來,裝什么死?!?/p>
林垚扭過頭,赫然發(fā)現(xiàn)褚思文已經(jīng)一臉茫然的從地上爬起來了,生硬的稍微活動了一下“斷了”了手臂,一臉懵逼的看向圍觀群眾,“我好了?我能動了?我草?我真能動了?”
林垚木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花生甚么事了?
郁霈剛才咔嚓那一下怎么就給他弄好了?褚思文剛才還要死要活現(xiàn)在居然能動彈了,那……那他剛才要揍人,是哭錯墳燒錯香了?
要、要死。
林垚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眼去看郁霈,已知這人是個神經(jīng)病,其次自己剛剛冤枉了他還要打他,這梁子一定結(jié)大發(fā)了。
“那、那個……”林垚小心翼翼往陸潮旁邊蹭了蹭,小聲問:“潮哥,我現(xiàn)在跟他道個歉還來得及嗎?”
陸潮沒搭理他,看著郁霈離去的背影,很輕的蹙了下眉。
褚思文從地上爬起來,屬實也沒想到郁霈能對他不計前嫌,“剛才他拿我手,我還以為他要給我補刀,魂都給我嚇咧吧了?!?/p>
陸潮掃他一眼,微笑:“曲臨風(fēng)怎么把你腦子打出來。”
褚思文縮了縮腦袋,小聲比比道:“你這么大火氣干嘛,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嘛,下次保證不嘴臭不跟人打架了,哎潮哥,你等等我啊……”
林垚連忙抬腳跟上去。
附近有幾個學(xué)生在圍觀,看著郁霈的背影竊竊私語道:“這人誰?。筷懗痹趺磿Wo他?”
“是啊,陸潮剛才反應(yīng)真快,不然林垚那一拳非得砸他臉上不可,這么好看的臉要是受傷就太可惜了,??!我剛才怎么忘了拍照!可惡錯億。”
“???你們沒看論壇啊?那個就是郁霈啊,陸潮的室友,之前跟他表過白的那個,昨天他出院還讓陸潮去接他來著,我正好在球場聽見他接電話?!?/p>
“真的假的?為什么住院???我看著好像是有點病美人那感覺,不過也沒到住院的地步吧?”
“聽說是為了陸潮整容,挨了幾千刀呢?!?/p>
“媽呀……郁霈這么喜歡陸潮啊,居然不惜為了他整容,可是陸潮恐同啊,他整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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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對血有些應(yīng)激,血腥味像是有了實體一個勁兒往他鼻尖里竄,讓原本就沉重的頭多添了幾分惡心。
他忍著眩暈找到一個公共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將手送過去,冰涼的水澤沖刷掉粘稠的血跡,也沖散了幾分血腥氣。
郁霈垂眸看著通紅的指尖很輕地喘了口氣,關(guān)小水流抄了把水在臉上拍了拍,冷靜下來想想其實他剛剛不應(yīng)該上前去,林垚的誤會不要緊,打他一拳也不要緊,這些他都不擔(dān)心。
陸潮剛才那個審視的眼神讓他有些心驚。
他剛才聽見褚思文哀嚎一時想起自己剛進科班的時候,第一次脫臼是師兄給接的,但技術(shù)明顯不過關(guān)給他接錯位了,又硬生生扯著他的手臂接了第二回,疼得他直接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