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床上狼藉一片。
或許是累積太久,于望秋射了很多,粘稠的乳白色液體掛在他的身上和牧箏桐的指尖,牽出曖昧的銀絲。
他抱著人不放,安靜但急促地喘息著,平復(fù)狂亂的心跳。
牧箏桐想先把他推開整理一下,結(jié)果剛一用力,腰上的手臂藤蔓收枝般箍緊,整個(gè)人被迫貼合面前熱燙堅(jiān)硬的胸膛,頓時(shí)呼吸不暢起來。
潮濕的、悶熱的氣息在她的脖頸、耳畔、臉頰淌過,只需要一偏頭,兩張近在咫尺的唇就可以貼到一起。
于望秋在這兒猶疑。
而牧箏桐已經(jīng)開始加力推他:“于望秋,松一點(diǎn)…”
他抱得太緊了。
氣息下咽,桎梏立刻卸了五分,于望秋去她頸窩里深吸氣才復(fù)又抬頭,眼角還掛著水汽暈出來的紅意,眼皮往下耷著,睫毛濕漉漉地糾纏在一起,盈著掛壁燈垂下的碎光。
十足頹然的可憐樣。
“啊…你沒事吧?”
“沒有?!庇谕飺u頭,輕捏她手腕:“對不起,把你弄臟了。”
“沒事…”牧箏桐被腕骨上燒灼一樣的觸感迷了神智,愣愣一答后才清嗓,板起臉訓(xùn)斥他:“不是才說不要一直道歉嗎?”
女聲清冽嚴(yán)肅,于望秋迎著那音抬頭,心臟怦怦亂跳,嘴唇蠕動(dòng)幾下:“好…”
*
浴室暖黃的燈光下,盥洗池有水柱嘩啦啦打出,于望秋捏著那雙相較之下綿白纖軟的手掌,均勻把橙花香的洗手液打成泡沫,涂去上面,流暢滑過每一寸肌理。
牧箏桐成一個(gè)被他圈在懷里的姿勢,后腦勺頂著熱氣騰騰的光裸胸膛,有意無意蹭到那上面軟軟的胸肌,越發(fā)頭暈?zāi)X脹起來。
“我可以自己洗啦……”
她小聲央求,長睫翻眨間對上鏡面里于望秋略顯委屈的注視,意思好像就是,想要為主人服務(wù)。
碎光照耀下,他流利的肩線將她整個(gè)人完全包裹,隱約可見手臂塊壘分明的肌肉和脖頸處項(xiàng)圈留下的曖昧紅痕。
牧箏桐不吭聲了。
她移開眼太快,沒有注意到昏沉燈光下于望秋左肩微隆的疤痕。
男生寬大骨瘦的指節(jié)將她的包裹交纏,緩慢從指縫里壓過碾過,掌心皮肉滾動(dòng)蹭過,每一絲紋路都被細(xì)致揉開又用粗硬指腹咬吻般轉(zhuǎn)推,肌理逐漸滑膩,香氣氤氳。
直到手上黏稠的精斑全被洗凈,于望秋才捏著她看一圈:“身上有沾到嗎?”
熱乎乎毛絨絨的少女腦袋搖搖晃晃:“應(yīng)該沒有。”
他脫掉的臟衣還堆在腳下塑料簍里,整個(gè)人這幺半裸著給她重新扎了頭發(fā)洗了手,這下好歹是搞完了,牧箏桐手指一縮,從他掌心退出。
“好啦,你快洗漱一下?lián)Q身衣服吧,我…嗯也該走了?!?/p>
“留下來吧?!?/p>
后撤了一半的掌心又被攥住,于望秋骨骼感很強(qiáng)的指節(jié)在她腕側(cè)虛虛一壓,卷起火燎燒灼的異樣,又重復(fù):“我是說,留下來吃個(gè)飯吧,我會(huì)做飯。”
“啊…”手腕處像有壞心眼的小蟲在鉆爬,牧箏桐覺得自己快被于望秋的氣息淹沒了,胡亂就點(diǎn)了頭:“好,我、那我先出去等你。”
真的要透不過氣了。
說完那么一句,她深吸氣快步出浴室,越過凌亂不堪的臥室穿進(jìn)客廳,大口呼吸了一陣。
身后靜默半晌,逐漸響起淅淅瀝瀝的淋浴水聲。
于望秋說他會(huì)做飯那就不僅是“會(huì)”的程度而已,原本牧箏桐并沒抱多大期待,但是等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都擺上桌,她總算是有點(diǎn)驚訝了。
“你的廚藝真好啊?!?/p>
“嗯?!庇谕锩佳蹝熘鴾\淺的笑痕:“但我還不清楚你喜歡的口味,可以告訴我嗎?”
牧箏桐夾了一筷子菠蘿咕咾肉塞進(jìn)他的嘴唇。
眼前于望秋的眼睛少見地瞪圓了,長睫翻眨,黑深的眼眸盈上些驚訝和措手不及,但和她視線交接后,又迅速地垂下眼皮,乖乖把她塞過來的東西咬住,咽下。
“我就喜歡甜口的呀?!蹦凉~桐笑瞇瞇和他說話:“算心有靈犀嗎?”
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