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裝滿精液的套被打結(jié),扔進了馬桶,沖走了,靳凌又換下泥濘不堪的枕套,連枕芯都濡濕,用被子裹著夏怡抱到沙發(fā)上,換下同樣印著無數(shù)道水跡的床單,像是某人羞憤的眼淚。
最后抱回夏怡,用濕毛巾給她擦下體,原本想叫她起來去上個廁所,給她洗一洗,干凈一點,但是人迷迷糊糊地裹著被子,把臉埋進枕頭,聞著上面熟悉洗滌產(chǎn)品的花果香,睡意漸濃,問什么都是嘟囔著,嗯,好。
讓人忍不住想借機討要一點東西。
靳凌側(cè)躺在床上對著被窩冒出毛茸茸的腦袋,攬入懷里,思索片刻,打算先從小事開始哄騙,語句是疑問的,語氣是肯定的。
挨著耳朵后,嘴唇磨著耳廓上微不見的細小絨毛,輕吐著誘騙的話,“我們都不穿衣服了,就這樣抱著睡?!?/p>
“嗯…”
得到答案后,手臂自然地就環(huán)上纖細的腰,一只手臂就能圈住,拖動著人貼上自己的腹部,手握在胸上,感受滑膩。
步步緊逼。
“明早再來一次?!?/p>
“嗯…”
“搬回來住?!?/p>
“…嗯…”
夏怡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么問題,只覺得靳凌像唐僧念緊箍咒一樣,在她耳邊念念叨叨,終于消停了一會,翻了個身,把憋在枕里紅潤的臉露出來,閉著眼靠著滾燙的胸膛,手也環(huán)上身邊人的腰間。
“夏怡,那我們和好。”靳凌幾乎是用的氣音壓低了這句話的音量,在人不夠理智和清醒的時候問這句話其實很不道德,但是他還只是想要個管它是真實還是虛假的答案。
“……”
“嗯…”
一個有效期只有今晚的答案,但聽起來也還行。
天氣一天比一天更熱,第二天就四月了,透過米色窗簾斜照進的刺眼陽光被過濾得溫柔,撒在白里透的紅滾燙皮膚上,漂浮在房間里肉眼可見的丁點兒金色顆粒,讓場面氤氳旖旎,夏怡側(cè)躺著呻吟,酸軟的身體里都又變得潮濕起來,腿間清楚可見的,進進出出著一根硬挺粗長的陰莖。
在這之前,夏怡先是感覺到一雙不老實的手,握住她的胸,五個手指用一種緩和的節(jié)奏,緊緊松松地,像她印象里廚藝精湛的曾姨過年搋面一樣的手法揉她的胸,松的時候手掌揉動,壓入乳肉,緊的時候,粗糲的指腹就陷入,捏出紅痕。
不慌不忙,一下,一下,不容置疑,將夏怡揉得整個人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閉著眼睛,眉毛撇著,帶點怒氣發(fā)問:“你就不能等我醒了再做嗎?”
靳凌手上把乳肉稍稍揪起來了一點,唇蹭著夏怡睡得滾燙的脖頸,像個小暖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這么熱,理所當然地回答:“這叫做?進都沒進去?!?/p>
說完用有點硬的陰莖戳了戳她的后腰,晨勃中,其實還沒有完全硬,人也是這么醒來的,前半夜因為冷和習(xí)慣,光溜溜的身體幾乎掛在他身上,半趴在胸膛上,敞開的穴幾乎卡在腰側(cè)的位置,能看,能摸,但就是不能操,靳凌醒了無數(shù)次,最后只能用被子把她裹住,后半夜,夏怡又覺得熱,嚷嚷著要把被子踢開,折騰了半個晚上,總算消停,不久前,懷里就是一具軟香溫玉,帶著平緩又綿長的呼吸節(jié)奏,乖巧地貼在身側(cè)躺著。
現(xiàn)在夏怡氣得抓胸前做壞的手背,青筋凸起的白皙大手,浮出了雜亂無章的五指紅痕。
“你醒這么早要干嘛?”
靳凌無所謂地繼續(xù)揉著,甚至抓進了夏怡的指縫中,大手掌貼著小手背,十根手指緊緊纏繞在一起,直接帶著她繼續(xù)撫摸柔軟的胸部。
“待會要上班,沒讓你不睡,你繼續(xù)睡。”
夏怡無話可說,又被揉得哼哼唧唧,昏昏沉沉,瑟縮在舒適的懷抱里,似一只溫暖如春的甕,漸漸又恢復(fù)成一張?zhí)耢o松弛的臉。
都還沒有完全睡著。
緊接著,就是靳凌那個七點半的鬧鐘,死亡鈴聲像警報一樣,響個不停,夏怡被驚醒,完全不想克制自己的起床氣,扭過頭盯著靳凌,火冒三丈地問:“什么工作要你七點半起床?”
需要早起的男人和總是晚回家的男人,都有偷吃的嫌疑,夏怡以前在廣告公司聽過好多這種八卦故事,出軌偷情的男人是不分國界的,沖里沖氣地問:“你是公司里還養(yǎng)個小的嗎?要趕趟再去喂一個嗎?”
靳凌覺得這個罪名背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是幫哪位神人背的鍋,鬧鐘是因為每隔半個月,星期一早上,九點,這個時刻,都是雷打不動的風(fēng)洞試驗,公司所有無人機的研發(fā)項目真正成功之前,都需要經(jīng)歷多次風(fēng)洞試驗和其它測試,今天要請甲方高層來看看試驗樣品。
但靳凌又沒法給夏怡說他到底具體要去干嘛,甚至都不能說要去哪,這個項目是幫軍方做的,每個環(huán)節(jié)都需要簽保密協(xié)議,捏著氣鼓鼓的臉,半開玩笑地挑著眉問:“那你是什么?你是家里大的那個?”
夏怡看著坦誠眼睛,卻又躲閃的目光,突然本來就煩躁的心里,從另一個地方又騰起一陣火,她不好奇工作內(nèi)容,明白一定道理,但是未必完全理解這種如履薄冰的謹慎工作方式。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因為這種不可言說,帶來的各種不安全感才分手的,跳過這個問題,輕飄飄地開口:“管你干嘛?隨便你?!?/p>
靳凌也不著急要她正面回答這句話內(nèi)在的問題,但還是覺得自己有病,為什么要這么說,大清早就給自己找堵是吧?
覺得夏怡這句話的意思還挺明顯的,夫妻現(xiàn)在都允許同床異夢各玩各的,前男女朋友睡了又不代表就要重新在一起了。
行,挺好的,隨便他,直接又給他氣得下面硬得疼,起身戴套。
手臂撈起夏怡的一只腿,臂彎勾著腿彎不讓放下,將人壓出一個背對著自己側(cè)躺著的姿勢,摸了摸昨晚看起來有點紅腫的花穴,但似乎又充滿生命力的,口是心非般繼續(xù)吐露著滑液,倒是方便了他,昨晚開擴了一下,今天扶著陰莖就沒怎么費勁,就順利側(cè)入,“那我得先把家里躺著的這個喂飽?!?/p>
夏怡登時被緩慢,清楚迎來的飽脹感,徹底操醒了。
氣死她了,什么叫先把她喂飽,他有問過自己愿意嗎?
扭頭咬上了靳凌的下巴,牙齒都感受到了骨頭優(yōu)越的形狀,含含糊糊地說:“那你賣力點,我沒睡爽就換下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