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垂下眼,她總不愿相信老爺就此狠心的去了。所以她一直不愿操辦喪事,懷有一絲妄想。再等等吧,說不準老爺就有消息了。
可是此事重大,拖得一兩日,總不能拖太久。
“便為老爺立上衣冠冢吧...老爺一生為善,事到臨頭竟未有全尸?!闭f到痛處,春娘又哽咽起來。
“簡單些辦,找到少爺,再讓他去給老爺磕頭?!?/p>
因此這事就此定下,一切從簡。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人盯著這府中富貴,癡心妄想。
“夫人...那郁光和張氏真是歹毒,到處散說您要侵吞家產(chǎn),不愿過繼,斷老爺?shù)暮竽亍!贝涮m外出辦事,誰知回府便見那兩人端了小板凳就坐在門口大喊著“沈氏歹毒,要斷人后,侵吞巨財?!?/p>
勢要將此事鬧大,也不想想,這富貴是大,與你何干呢?你一早出了五服的旁支破落戶,平常上門舔著臉要銀兩便罷了。
這郁家還未絕后呢,就生此惡心。
春娘聞言眉頭一蹙,他們鬧一鬧沒事,只是這城里多少見不得郁家好的,想要借此鬧相分一杯羹的比比皆是。
是該想個法子了。
“翠蘭,派林管家去縣令老爺那奉上拜帖。”
“是?!贝涮m雖不知夫人此舉何為,但是夫人一向聰慧,想必是想到了應對之策。
“那郁光夫婦...”
“先不管他們?!?/p>
春娘回想著縣令爺面對宣紙的火熱目光,若是以家里造紙秘方來保郁家之全,也不虧。
沈氏一門...便是為這秘技所累,盡數(shù)滅口,只留得她一個小丫頭。誰人也不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自家祖父與父親早早便教會了她制紙,甚至她還在父輩的基礎之上改良了造紙技藝。
便是這上等的造紙之方,引來了各方覬覦,一家慘遭滅門。
因而她如受驚的獸將自己蜷縮在殼中,不愿再碰這造紙之術(shù),甚至不顧父輩對自己的期望,縮在這后院之內(nèi),做一個默默無聞之輩。
如今...老爺沒了,庇護之所崩塌,甚至需要她來守護郁家,等著少爺歸家繼承產(chǎn)業(yè)她才能安心。才算對得起老爺?shù)木让?,庇護憐愛之情。
縣令爺將將上任,需的是功績偉業(yè),這造紙一術(shù)交于他,必是一大功。
想必...這個會讓他愿意守護郁家一段時日罷。
只是春娘不知,自己才是縣令爺最想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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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留言,碼不動滴啦。就像上了年紀的拖拉機,吭哧吭哧才能碼幾個字。
下周應該能有新人物解鎖咯,猜猜誰先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