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師兄
水沉香,年芳十六,二十代玄門門主之女,三年前從前任門主手中接任門主之位。
而她的父親——水闊——同年不知所蹤。
阿水覺得自己那個不靠譜的爹八成是躲在哪兒游山玩水呢。
尋了尋不到也就不去找了。
反正他自有他的道理。
顧翎,又名水天樞,因年幼多病,自小在玄門學(xué)習(xí)。
他最擅制藥與易容之術(shù)。
現(xiàn)在用的只不過是無數(shù)臉孔中的一張。
他能入玄門憑的是他母親那邊的關(guān)系,神神秘秘的,連顧丞相都不清楚有這些門道。
因此,顧丞相并不知道他親生兒子的另一層身份,只當(dāng)他是在哪個出世的老道、和尚身邊修習(xí)多年。
水闊一直教導(dǎo)阿水遠(yuǎn)離俗世紛爭,然而顧翎卻不甘寂寞。
她與顧翎之間于此事上多有分歧。
一個玩物喪志,一個野心勃勃。
可她到底是一派之尊,裹挾在名韁利鎖中無法掙脫。
也許,她還應(yīng)該感謝他……
阿水就這么看著跪在她面前的顧翎,看了好一會兒。
忽地,她“噗嗤”一聲就笑了。
“小師兄,你怎么還真跪我呀?”
她笑起來明媚天真,仿佛還是那個阿水,不是什么水沉香。
顧翎也起身沖她微笑。
這大夢一場的荒唐事他只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
“沉香,你這些日子可是讓我一頓好找!”
顧翎在微微抱怨,阿水卻癱在美人榻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其實,她正常時候與中了毒之后倒也差別不大。
只是會更渴望男人罷了。
骨子里,她就是這副德行。
“小師兄這不是還是找到我了?”
到哪兒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阿水腹誹著,又將這些日子的事兒想了一遍。
她之前還真是好傻??!
之前傻了吧唧的倒也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她還真是干了不少破廉恥的事兒。
不過那兩個男人比她更傻就是了。
顧翎又開始搖扇子,跟沒看見阿水的白眼一樣。
“沉香不會怪我罷?”
阿水不答反問。
“怪小師兄什么?”
她不該還像從前一樣叫她小師兄的。
玄門之中高層人士不多,一個門主再加左使右使,可是階級卻相當(dāng)森嚴(yán)。
以前她父親在的時候,她這個女兒在外人面前也只能喊一聲“門主”。
但是,她是個念舊情的人。
也希望別人念一念從前的情分。
“怪我私自用了門主印信,私自冒用門主身份?!?/p>
阿水歪頭一笑,還下意識的去找宮天祿給她準(zhǔn)備的零食。
手伸到一半就縮了回去。
還吃?再吃她怕不是連小裙子都穿不上了!
也不知道宮天祿什么審美,她胖了那些還說她胖得好看,說是原來太瘦了。
阿水努力不再去想她的兩個風(fēng)流債,而是專心致志對付著眼前的小師兄來。
小師兄,你才真是害得我好苦。
“自然不怪的!情勢所迫嘛!”
她這個門主人間蒸發(fā),人家左使用一用門中勢力怎么了?
還不是正經(jīng)事?
“那沉香可曾怪我謊稱你我二人有了婚約?”
說起來,他們兩個倒是卻是可能有婚約的。
水闊一生只收了三個徒弟,開門弟子取名天祿,二弟子取名天樞,三弟子就是她這個不叫人省心的寶貝女兒了。
他本就想在天祿和天樞之中選一個作女婿。
私心里,水闊更喜歡天祿。
只不過,他離開得太過決絕,甚至還不知道師父的這層心思就毅然決然地回了北朝。
日后,這事兒倒成了宮天祿畢生遺憾。
至于天樞嘛,老門主漸漸發(fā)現(xiàn)他志存高遠(yuǎn),并非良配。
這婚約自然沒影兒的。
阿水笑得格外甜美。
“怎么能怪小師兄?形勢所逼嘛!”
她的身份不易暴露,借口說是門主未婚妻再合適不過。
就是,她的云生和天祿哥哥還挺在意這件事呢。
“那沉香可怪我傷了你的那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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