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她身子正冷的發(fā)僵時,肩上忽而一熱,抬眼時宋淮正將身上的鶴氅披給了她。
“吱呀”一聲,宋淮將那間屋子的門推開了,里頭滿是灰塵,卻有一個綁在柱子上的人,口中含糊不清的掙扎著。
那人頭發(fā)披散在肩,聽見門響后,猛地?fù)P起了頭。那一瞬間,他似是極其痛苦的嘶吼了一聲。驚的甄妘向后縮了幾步。
“瞧瞧,你可認(rèn)得?”宋淮一只大掌從身后推住了她,令她退無可退。
甄妘定住神,瞇起眼細細瞧了瞧,那人臉上雖污濁不堪,但下頜的痣?yún)s令甄妘驀地想起了那個人。
可是,宋淮將她帶至此處,見這個男人,意欲何為?
她心內(nèi)想著,袖中的一只手不由得攥緊了匕首。她吞了吞喉嚨,壓著聲線道:“我不認(rèn)識。”
“你不是跟了他幾回了么?怎的這會子又不認(rèn)得了?”宋淮唇角勾了一抹笑,問了一句,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也無妨,他便是你一直要找的人,殺了你母親的兇手。”
宋淮說著,從一旁桌底抽出一把長劍,猛地擲在她眼前,道:“殺了他,你母親的仇便報了?!?
甄妘目光黯了下來,宋淮果然一早都知道了。她未去拾起地上的劍,反問道:“殺我阿娘的人,不該是你嗎?”
以酒莊為名,卻滿藏著兵器,他不過是想收了阿娘的田莊為他起事所用。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宋淮冷笑了一聲,“冤有頭,債有主,這賬合不該算在我的頭上,我連你母親的面都不曾見過。再者……”他面色倏然沉了下來,“你是動不了我的,你該知道的,否則,你早有所動作了?!?
甄妘將袖中的刀攥的甚緊,可她眼朝窗外瞥了一眼,外頭有好些黑影。
捆在房柱上的人不知怎的驟然發(fā)起瘋來,“嘣”的一聲竟掙脫了繩索,張牙舞爪的朝她沖了過來。
宋淮側(cè)身一躲,用掌將他劈倒在地,不一會子,他卻順勢拾起了地上的長劍向甄妘刺了過來。
他行跡瘋癲,身形不穩(wěn),甄妘手旁的一根棍子朝他砸了過去,但沒過半晌,他便又向她走了過來,長劍高高揮起,一道白光閃過她的眼睛。
她咬了咬牙,將整晚鎖在袖中的手伸了出去。
少時,那人便吃痛的直直倒在了她前面。她胸前重重的起伏著,許久才回過神,垂眸瞥了一眼手中滿沾獻血的匕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她將匕首扔在了地上。
……她殺了人。
宋淮忽而拍起了掌,幾下之后,道:“果然是我挑中的人?!?
“宋淮,你究竟想做什么?”甄妘的手已停止了顫栗,她冷冷抬眼盯著宋淮。
“替我籠絡(luò)個人,”宋淮云淡風(fēng)輕的道,“如今你的仇也報了,我算是與你有恩,便當(dāng)還恩情了。況且,像我們這樣的人,便該有另一番人生,事畢后,我定給你一切想要的?!?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甄妘靜默良久,才明白,他口中的籠絡(luò),大概就像清苑中的女子一般。他這一年來對她的百般試探,皆是想知道她是否能成為他要的人。
“大人莫要忘了,我是惠妃娘娘的人?!?
“甄妘,除了你娘,你還有在乎的人罷?!?
一句話罷,甄妘徹底慌了神,比起他的威脅,她的話,簡直微不足道。她很想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可她不敢,她不敢用宋景溪的性命去賭。
“大人想讓我替你去籠絡(luò)哪位大臣?”
見甄妘松了口,宋淮踢了踢腳邊的尸體,對外頭道:“還不進來收拾干凈了!”
幾個黑衣的男人應(yīng)聲進了屋子,動作極為迅速的清理了地上的尸首。
宋淮這才用大袖拂了拂蒙塵的椅子,緩緩坐下道:“想必你已從惠妃那里聽得了南城長公主要和親往秦隻國的事了,歷來和親的公主必定會帶一名陪嫁的侍女過去……”
“你是想讓我跟去秦隻國?”
秦隻執(zhí)意要讓南城長公主前去和親,不過是因著近年他們收服了南禹眾舊部,而南城又是曾經(jīng)的南禹王妃,欲以此來鎮(zhèn)住底下的人罷了。
陪嫁的侍女時常算是默許送過去的妾室,宋淮此舉,是要拿她去籠絡(luò)那秦隻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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