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難不成僅僅是因著他將她贈與他的香囊也送給了那女人?
蘇逸怔了怔,他沒想到她會知道此事。遲了半晌,才道:“臣既是這等薄情寡恩之人,還望殿下不要費(fèi)心了?!?
南城忽而攀上了他的肩膀,低低的啜泣道:“只當(dāng)是我報了當(dāng)年的恩情,自此,你我便真的兩清了。”
他垂著瞧了一眼懷中之人,兩頰微微泛著紅,一雙剪水秋眸波光瀲滟。她甚少說這樣的話,想來是真的醉了。
蘇逸輕撫了撫她肩后的長發(fā),她眼角的那一抹淚兒似是一直滴到了他心上,灼熱而又刺痛。
她已然傷過一次心了,他不能再讓她傷心第二回。
宋淮等人的企圖,他與太子不是不知道。宋淮,宋淮背后的翊王……
可此次行事,若敗下來的人是他與太子,他不愿她再記著他了。
此生唯愿伊人,康泰安樂。
良久,他終于啟齒,說出了最令南城最難堪的話:“殿下早已不欠臣什么了,莫要以此為借口,做些自輕自賤之事?!?
懷里的人,不再啜泣。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蘇逸緩緩將她放回至榻上,徑自起了身朝殿外走去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門前守著的掌事太監(jiān)見著蘇逸走了,忙拜著行禮送了出去。
這時,仰在榻上的人才緩緩睜開了眼,只是那一汪秀水中再沒了靈氣。
“世子爺,這是近日跟著二爺?shù)娜藗鱽淼摹!卑⑶嘁幻嬗尉跋馗幻鎻膽阎羞f出一紙信。
宋景溪一把接過信,大步流星的往云巍院去了。
阿青掩上了門,他抖了抖信紙,雙眸掃視,面色沉重道:“還有什么事兒?”
“說來也蹊蹺,一直跟著二爺身邊的一個司獄,前兩天莫名就死了?!?
宋景溪緩緩站起了身,將一封信拿至燭火前,眼瞧著它漸漸在搖曳的火光間變?yōu)榱嘶覡a。他手指在桌上一搭一搭的點(diǎn)著。
“世子,您派人跟著二爺,可是要防著他查問你功課?讓奴才說,您還是把那東宮的排兵布陣好好溫習(xí)一番,近日二爺總逃不過問這些?!?
宋景溪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你出去罷。”
阿青見宋景溪心事重重的模樣,卻也不敢問。近日世子總是這般,他還從未見過他這般。
世子眼下滿是烏青,下頜處都生了些許青胡渣,他思忖了一番,悄悄將外間的燈全熄滅了,盼著世子今夜能睡個好覺。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屋內(nèi)只剩下那燃著的一盞盈盈紅燭,宋景溪扶了扶額,大喇喇的躺在了榻上,一雙官靴還蹬在腳上,并未褪去。
他將雙手枕在后腦勺上,睜眼瞧著幃頂,只覺那頂子好似越壓越近,直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隔了三兩日,甄妘正雖蓮茵給惠妃請了安,只見一個婢女上前道:“殿下,勤政殿外有位林大人,自稱是妘姑姑的舅父,前來跟殿下求見姑姑?!?
蓮茵努著小嘴思索了一會子,便道:“快教他走罷,真是什么人都敢來認(rèn)親戚了,我從未聽妘姐姐有過什么舅父,”說著,她忽而又小聲咕噥道:“八成是聽說了什么妘姐姐要去秦隻國的消息,趕上前來巴結(jié)了?!?
不知是什么人散步的消息,總之,宮里頭起了甄妘要作南城長公主的陪嫁前往秦隻國的消息了。甄妘即便再尊貴,也只是鎮(zhèn)國公的嫡女。但她若真作了南城長公主的陪嫁,便是要加封的。
“等等,”甄妘忽而想起了林興昌,便欠身道:“殿下且慢,奴婢確有舅父在朝中當(dāng)值,可否容奴婢前去見見?”
蓮茵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是姐姐的家人,自然可以相見,快讓她帶姐姐前去罷?!?
甄妘跟著那宮女去了外臣會見宮中家眷的偏殿,見林興昌在一處僻靜的角落坐著,她謝過那宮女,便命她先退下了。
因著上回有送藥的恩情,甄妘便先拜了拜,道:“舅父來了?!?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林興昌忙將甄妘扶了起來,又緩緩道:“姑娘如今是要加封縣主的人了,日后可不敢再給我行禮了。”
聽他如此說,甄妘只得訕訕的笑了笑,道:“許是舅父聽岔了,并沒有這樣的事兒?!?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林興昌一聽,忙正色道:“如何沒有這樣的事兒了,這是歷朝的規(guī)矩,起碼也是要封個縣主的?!?
“是我沒有要前去秦隻國。”甄妘見他說的這般激動,不由得打斷了一句。
“這樣好的事兒,你何故不應(yīng)下來?”她已將話說的明白了,林興昌卻像是不肯罷休。
甄妘這時候方覺出不對來了,他這話說的甚是可笑,一個禮部的官員,豈會不知和親對女子意味著什么,卻來她跟前說這番話。她頓了一頓,實(shí)在想不到,她前去陪嫁和親,林興昌會得什么好處,值得他這般殷切。
“說到底,甄妘與林大人并無什么血親,甄妘的事實(shí)不敢勞林大人費(fèi)心?!闭鐘u語氣柔和,可說的話并不大好聽。
林興昌聽罷,果變了臉色,他放在石桌上的手已緊緊攥了起來,道:“你當(dāng)你還有什么好去處?瑤兒既嫁不成宋景溪,你便心存希冀了?”他冷哼了一聲,緩緩松開了手,倒是悠哉的舉起了手旁的一盞暖茶,抿了一口,道:“算了算日子,這會子,宋府夫人恐怕不行了罷?!?
甄妘抬眼望向了他,不免眉間一蹙,少時,她才回味了過來,“你竟敢給靖安侯夫人下毒。”
林興昌放下了茶盅,低聲道:“那藥,可是你親自給宋景溪的,你覺著,這回他還能相信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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