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頓時腦洞大開。
買的沒意思……
“你的意思是……”喬晚微懵:“偷?!”
“噓——”男人渾身一驚,一甩馬尾,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了喬晚的腦袋,“這能叫偷嗎?這叫借啊?!?/p>
“聽說整個昆山最好喝的酒,當(dāng)屬問世堂堂主馬懷真私藏的佳釀?!?/p>
甘南一愣:“君大哥,偷……偷東西是不好的?!?/p>
男人無恥地眨眨眼:“鱔鱔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借了馬堂主的酒,喝完了,再去問世堂門口的樹下放個水,這就叫借了?!?/p>
“馬堂主的私藏聽說濃郁香醇,十里飄香,是整個昆山最好喝的酒?!本赊毖普T,“怎么樣,想不想喝?干不干?”
“牛兄啊你們聽我說,人嘛,總有個輕狂的時候,人不輕狂枉少年。今天高興,去問世堂借幾壇酒喝喝又沒多大問題,到時候把酒錢壓在下面兒就行了?!?/p>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穿過巡夜弟子們的層層守衛(wèi),去問世堂馬懷真屋里喝酒,在死亡的邊緣反復(fù)試探,這特么得多刺激!!
光喝酒還不夠,必須得玩?zhèn)€大的!
喝到上頭傻了的喬晚,也有點(diǎn)兒熱血沸騰了。
想打架!想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蕭博揚(yáng)醉得神志不清,也有點(diǎn)兒動心。
“沒事兒。”君采薇拍了拍懷里的瓷瓶,“我們還有這個?!?/p>
化形丹。
有這玩意兒,就不用擔(dān)心被巡夜弟子逮住摁在地上摩擦了。
君采薇:干不干?
喬晚默默思索了一會兒,果斷豪氣沖天地拍板:干!
這在巡夜弟子暴怒錘人的邊緣試探,基本上已經(jīng)成了昆山弟子們的傳統(tǒng)項(xiàng)目了。沒被巡夜弟子錘過,這就不算昆山弟子。甚至還有熊到爆的昆山弟子統(tǒng)計(jì)比拼自個在巡夜弟子眼皮子底下成功偷跑過多少次。
她之前好歹也算根老油條了,躲避巡夜弟子的追捕,一直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更何況,她還以筑基期的修為帶著甘南從袁六眼皮子底下溜出去過。
雖然跑到馬懷真屋里頭去偷酒這事兒沒干過,但她現(xiàn)在金丹之身,喬晚驕傲地想,沒在怕的!
馬懷真總共有兩個窩,一個在青環(huán)峰,一個在問世堂方便值班。
馬懷真的屋子里頭,喬晚醉醺醺地拍胸保證,她熟!兩個都熟!
蕭博揚(yáng)也咬牙:干!
他都慫了幾十年了,怎么?偷個酒還不敢了?!
少年們啊,你們的名字叫24K的純傻逼。
默默將最后一滴酒灌入喉嚨里,君采薇握著酒壺,看了眼棲霞峰下的昆山山勢,目光微微一動。
深夜的昆山,大多數(shù)弟子都選擇了窩在洞府里打坐入定修煉的,還有少數(shù)來自西方的蝙蝠精,狼精們選擇在這個點(diǎn)兒,在巡夜弟子眼皮子下面兒偷偷試探。
而在山門前,一副輪椅緩緩駛?cè)肓死ド健?/p>
回來了。
馬懷真懶散地靠在輪椅上,烏黑的眼里倒映出昆山黝黑昏暗的山峰輪廓。
身為問世堂的堂主嘛,大晚上回來了,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哪幾個倒霉催的熊崽子不睡覺,在這兒夜游的。
不過在這之前先不急。
馬懷真打了個手勢,示意身后的袁六。
“先推我回問世堂的屋里頭?!?/p>
夜很長,漫漫長夜里會發(fā)生很多事。
比如說偷情的弟子們纏纏綿綿啦。
比如說風(fēng)塵仆仆的旅人終于趕到了目的地。
“這就是昆山?”
緊隨其后的是一臉森森疲憊的崇德古苑弟子。
齊非道精神抖擻地揣著手,仰頭看了眼昆山山門。
嗯,先進(jìn)去再說。
方凌青一臉疲倦:“這個點(diǎn)兒,迎客弟子早就睡了吧。”
齊非道摸摸下巴:“昆山巡夜弟子好像還在,先去趟問世堂吧,剛到人家地盤,必須得打個招呼不是?”
也比如說,足夠讓人有時間察覺出來不對勁。
滿臉病容的男人,擁著一身厚裘,目光幽深地叫醒之前被扶到床上,呼呼大睡的小道童。
道童捂著腦袋悠悠轉(zhuǎn)醒,一看這架勢頓時就懵了,“大師兄?!”
左看右看,驚恐地問:“喬……喬晚師姐呢?”
陸辟寒轉(zhuǎn)身。
小松心里咯噔一聲,趕緊跟上:“大師兄,你去哪兒?”
“去問世堂?!标懕俸ひ衾淅涞?,“通知巡夜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