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小字
窗外有暗淡的光從沒有拉好的窗簾縫隙間透進(jìn)來,隱約映出容印之沉浸在性愛之中的輪廓。
陸擎森深深地一頂,容印之像鳴叫的天鵝那樣,將修長的脖頸在枕頭上向后仰過去,快感被性器強(qiáng)硬地從身體內(nèi)部激發(fā),然后穿過每一條神經(jīng)。
他像享受又像哀求一般的低鳴,便忍不住從喉嚨中吟唱出來。
“嗚……!陸……!嗯嗯……!”
容印之雙手像無處安放一般抓緊了枕頭,偶爾會用這個柔軟的羽絨制品掩蓋自己過于興奮的叫聲。
今晚的睡裙是溫暖的淺栗子色,跟他的發(fā)色很相稱,只是全都被堆在靠近鎖骨的地方,已經(jīng)看不出到底什么款式了。明明穿著衣服卻仿佛全裸一般,容印之整副身體都暴露在陸擎森的視線中,包括打開的雙腿間,因?yàn)槌掷m(xù)除毛而一直光滑的下體。
身體的搖晃從未停止,倒有越來越強(qiáng)烈的趨勢,快感從不斷被性器插入的后穴中反復(fù)涌上來。他能聽見自己近乎淫蕩的喘息和叫聲,按捺不住“好舒服、好棒”的呻吟,要求著陸擎森“再深一點(diǎn)”。
陸在看著我,好羞恥啊。
即使在夜晚的黑暗中,對方灼熱的視線也有著強(qiáng)烈的存在感,和情感。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陸擎森的眼睛,一想到這里容印之就渾身發(fā)燙,好像同時在跟他的視線做愛似的。
陸擎森稍微托起一點(diǎn)容印之的臀部,惹得他淺淺地“嗯哼”一聲。
原本整齊的頭發(fā)早就在枕頭上蹭亂了,額發(fā)零落地?fù)踝×嗣佳?,但陸擎森依然能看到他因?yàn)橛鋹偠酒饋淼拿碱^,微閉的雙眼偶爾會因?yàn)樽约哼^于激烈的動作而飽含埋怨地瞪來一眼,卻被淚光抹去了一大半的力度。
張開的嘴唇里,舌尖像挑逗一般時隱時現(xiàn),讓陸擎森總是能想起他給自己口交時的模樣。
仰躺的姿勢讓容印之的肋骨清晰可見,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忙碌讓他有點(diǎn)消瘦;小腹上可疑的水漬,是從勃起的陰莖頂端低落的體液——他的身體在積累快樂,等待著高潮。
“陸……”
容印之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兩手胡亂地抓住堆積在胸前的睡裙掩住半張臉和嘴巴,一邊發(fā)出“嗚嗚”的可愛聲音,一邊用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看著陸擎森。
陸擎森的抽插稍微用力了一些,他那只眼睛就緊緊閉起來了。
他的高潮似乎即將到來,容印之渾身的細(xì)胞都在支配著他想要得到更加強(qiáng)烈的刺激,將快樂化成實(shí)體從高昂的性器中解放出去。
他的雙腿更加打開,后穴卻在不斷收縮;
抓住衣裙的手,嫌礙事一般將布料扯開,用細(xì)長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乳尖;
上半身微妙地扭動著,另一只手探向下半身握住了緊繃的陰莖摩擦。
“陸……要……射了……!”
他刺激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陸擎森。
“?。“ ?!”
手腕被陸擎森抓住,不讓他碰任何地方,被插入的地方卻遭受到異常激烈的攻擊,讓容印之很快就在喘息里夾雜了哭聲。
雙臂被扯在腿根處,隨著抽插的動作而把他反復(fù)拉向陸擎森的方向,容印之仿佛一個擺動幅度等同于男人性器長度的鐘擺,一次次將身體落回到那個固定的位置。
“陸、陸、太……太深……嗚!”
陸擎森感覺到身下的身體繃得越來越緊,繃到像擰滿了勁的弓弦,直到被高潮的利刃切斷。
容印之癱軟下來,可是埋在他身體里的性器卻依然硬挺著。
在這根兇器的主人滿足之前,他會被反復(fù)地推上一個又一個愉悅的頂端,然后一直到他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身體卻還是在對方插入進(jìn)來的時候給予回應(yīng),讓快感一圈圈地在體內(nèi)蕩漾開。
稍微平復(fù)喘息之后就開始交換親吻,并在親吻里繼續(xù)完成陸擎森的第一次、對容印之來說卻是第二次、今晚不知道會有幾次的性愛。
放縱的結(jié)果就是渾身酸軟得像散了架。
容印之強(qiáng)撐著洗完澡,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睛,索性就沒有設(shè)鬧鐘,自然醒算了。陸擎森伸出手臂,他枕過去窩在對方身側(cè)。
“陸……”
“嗯?”
“以后,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是個……”容印之并不想說出那個詞。
“什么?”
“我的朋友……只有兩個。”
他不會跟高長見分享心事,也不會跟傅小姐傾吐秘密。不談交往的時間,他恐怕永遠(yuǎn)也無法成為擁有交心好友的那種人,古怪、孤僻、覺得所有人都對自己居心叵測。如果沒有陸擎森,他將一輩子擁抱著自己說不出口的秘密和自卑,直到變成一堆骨灰。
你會覺得我是一個沉重的負(fù)擔(dā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