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新鄰搬入隔壁后,初語的生活并未遭受多少擾動。
近半個月來,駐外航班居多,她不常在家,也不曾再遇見那人。
有一次東京駐外三天,回家的路上初語一直處在一種昏沉躁郁的病態(tài)中,近來她時常感到這樣無端的悒郁??赡苁邱v外休息不足,也可能是最近停藥的緣故。
當(dāng)時天已昏黑,她不大清楚具體是幾點,下了車走到小區(qū)門口,甚至忘了自己將近一整天都未曾進食。
柔恰的月光落在枝梢與地面,也映照出熱戀中情人甜蜜的模樣。
初語跟在那兩人的身后,想著,距離上次見到顧千禾,大約過去了十三天的時間。
他身旁的女孩赤足走在小區(qū)內(nèi)的碎石小徑上,月光下的身影無序搖晃著。而顧千禾半扶著她,左手提著一雙高跟鞋。
夜色愈深,路上忽起一陣涼風(fēng),那女孩含糊著嘟囔了一句什么,說完身子便倚在男人懷里滑下去。無奈之下,顧千禾將那女孩背了起來,路燈光影籠罩之下,女孩偏過頭,將面頰偎貼在他的后頸,那一頭流動著金棕色澤的長卷發(fā)也隨之偏落到一旁。
晚風(fēng)追隨著戀人間旖旎的氣息,像是替他們將全世界都隔絕在外。
女孩趴在男人背上也不安穩(wěn),一會兒晃動著小腿,一會兒又故意往下滑,一直咯咯笑著,不難看出是喝醉了酒的模樣。顧千禾暗罵一聲,身子驟地一斜,作勢要將她摔下去,可雙手卻緊緊護著那女孩的膝彎,語氣沉狠地警告:“再動,信不信我摔死你?”
女孩聞言頓時安靜下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呢喃不清地告饒:“不敢了不敢了........”
初語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女孩實在是憨稚得可愛。
風(fēng)動時,輕簌簌的聲響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而她,只是一個沒有影子的窺伺者。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鼻酸的清甜香氣,夜晚的霧氣很重,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凈。
最后,初語只能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角落里停下腳步,避免同乘一趟電梯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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