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槐沒抵抗住誘惑,起身跟著男人進(jìn)了門,然后他們變成了愉快的,炮/友。
幾乎是無數(shù)次酣暢淋漓欲生欲死之后,林邵久才想起問身下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顏槐渾身上下像被拆了又組上,然后再毫不留情一點點掰開一樣,累得只想睡覺。
但盡管再累,他殘存的理智還健在,立馬為自己取了一個江湖名號,于是他氣游若絲道:“肖……肖槐。”
奈何林邵久這個耳背,頗有意思地?fù)纹痤^看他,伸出手撥開顏槐臉側(cè)一縷被汗水浸透的發(fā)絲,問道:“小壞?”
……行吧。
小壞就小壞。
他快累死了。
然后這個名字一用就用了好幾年,哪怕直到最后,顏槐沖他開了那一槍,林邵久捂著胸口滿手猩紅往海里倒去的時候,嘴里喊的也是這個名字——
“小壞……”
“你在想什么,”林邵久幫他系上皮帶,然后整理了下毛衣下擺,抬眼問道,“會不會有點緊?”
這一聲疑問句讓顏槐終于回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穿戴完畢,更要命的是,他還在林邵久懷里。
鬼神時差的,他居然乖乖回答道:“不不會?!?/p>
林邵久就這么借著抱住他的這個動作,微微俯首,吐出的話語絕對稱不上溫柔:“如果我想殺你的話,你早就死了?!?/p>
顏槐卻愣是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告白的意味來。
他沒聽錯吧?
然后林邵久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讓出一條道來,迎著奢華吊燈折射出的光芒看他:“走吧,我派人送你回去?!?/p>
“謝謝,我自己有司機(jī)。”
“是嗎?!绷稚劬梦⑽⑿Φ溃叭绻愕哪俏凰緳C(jī)敢開車把你送去洪家,我會當(dāng)場擊斃他?!?/p>
……
這個……
這個顏槐還真不敢保證。
林邵久只當(dāng)他默認(rèn)了,親自給他開了門,又叮囑道:“到家之后吃點東西,盡量少出門,江越那邊我已經(jīng)有線索,不出24小時你就能見到他?!?/p>
聽到江越的消息,顏槐這才主動迎上去,抓著林邵久的衣角急切道:“他在哪?”
“現(xiàn)在還不知道,”林邵久仍是笑,只是這笑里還帶著幾分狠毒,“不過待會,自然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p>
這時候齊磊正好在樓下喊:“久爺——那小癟三來電話了!”
林邵久接起電話:“有事?”
那邊傳來一陣怪異的笑聲:“沒什么事,就是提醒一下久爺這個大忙人,晚上的邀約,可別遲到了?!?/p>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好像還沒告訴我地點?!?/p>
“以久爺?shù)谋臼拢氩榈轿业腎D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那就勞煩久爺您,自己慢慢查了?!?/p>
“對付你,不需要慢慢查?!绷稚劬煤敛辉谝鈹[弄了幾下電腦,就已經(jīng)查出具體方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你們選在鋼鐵廠,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認(rèn)為這是一個好主意?!?/p>
說完,他并不在意對面?zhèn)鱽淼哪顷囯y以置信的咒罵聲,繼續(xù)道:“好久不見,喬南?!?/p>
喬南兩個字說得極其緩慢,然后林邵久又頓了頓:“其實一開始還真的差點被你騙過去了,但是你冒用江卓名義的時候,肯定是篤定了,江卓早就死在曲子森手里了吧?!?/p>
“那你有沒有想過,江卓他,根本就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