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柯洛也變成這樣。

“柯洛，你好好再想想看，”他半絕望地，“可能不是那樣的，你根本沒有喜歡男人，只是因?yàn)槲覍δ愫?，所以造成那種錯覺對不對？你只是把我當(dāng)成長輩來看……那不是愛情，是你弄錯了。是吧？你好好想清楚，別再說什么喜歡不喜歡。要是……要是我以前做了什么會誤導(dǎo)你的事，你別介意……是叔叔不好……”

“柯洛，你這么懂事，你能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對不對？喜歡男人沒什么好……你應(yīng)該交女朋友……是不是因?yàn)槭迨逡恢倍紱]有女朋友，你就學(xué)著也不和女孩子交往？你和我不一樣，你這么年輕這么好……會找到很好的女朋友的，你……”

柯洛露出傷心又惱怒的神色，低下頭又想吻住他，堵住他混亂的嘮嘮絮絮。舒念忙一把推開，慌張地要爬起來：“我先回去了……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就這樣吧……”

柯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你討厭我了？”

“不是……”舒念一片混亂，“只是我們不要再來往會比較好……你早就不該認(rèn)識我的……”

“你不想見我了？”柯洛的聲音隱約激動起來，“你明明說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會離開我的！你騙我！”

“對不起……”舒念茫然地，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哪一件事而道歉，影響了他或者是拒絕為他負(fù)責(zé)，“我是為你好……以后別來見我了……我也不會找你，到此為止吧……你也長大了，可以獨(dú)立，以后不用我陪著你，所以……”

“你騙我……”柯洛絕望又惱怒地，“你說了不會離開我，連你都騙我……”

眼前突然一晃，舒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重重壓在沙發(fā)上，本來就病得站不直，身體過大的搖晃幅度更讓他腦子里嗡嗡作響著暈眩了半天才能看清眼前的東西。

“什么？”

耳鳴得厲害，只看得到柯洛嘴巴在動，聽起來卻是含糊一片。柯洛并不回答他，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抿緊嘴唇，用膝蓋牢牢壓住他的雙腿，動作粗暴地把他的毛衣一把扯上去。

舒念哪有力氣制止，毛衣從頭上被完全脫掉時短短幾秒鐘的窒息讓他更是蒼白著臉好久才喘過氣來。

“柯洛，你干什么……”貼身的襯衫也被大力扯開，他當(dāng)然知道柯洛在干什么，只是不敢相信。惶急地推拒著，卻一點(diǎn)用處也沒有，屋子里雖然有暖氣，上身完全赤裸的時候他還是怕冷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柯洛，你不要亂來……”皮帶也被解開了，他本能地費(fèi)力地掙扎著想護(hù)住自己，手指痙攣地緊扣著，“你不要亂來……”

換成平時，就算柯洛再怎么年輕氣盛，他同樣身為男性，認(rèn)真掙扎起來，怎么也不至于反抗不了。但現(xiàn)在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辦法阻止柯洛一只執(zhí)拗的手，更不用說其他。

下身涼颼颼地暴露在空氣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像在哀求：“不行的柯洛……不行的……不要這樣……”

清晰銳利的拉開拉練的聲音刺激著耳膜。他全身都僵硬了，拼命要并緊雙腿：“柯洛，柯洛……不要這樣……”

腿還是被強(qiáng)硬地拉開了，腰抬高著，后方迅速傳來的漲痛讓他蜷縮著想往后退，卻被緊抓住腰，用力挺了進(jìn)去。

瞬間手腳都繃緊了，痛得喉嚨里嘶啞著發(fā)不出聲音，胸口憋得越來越厲害，好半天才沙啞地咳嗽出來。

腦子里有什么東西撲撲地跳著，要脹裂開一般，他恍惚地張大著眼睛看上方，眼前卻一片模糊。

幸好柯洛只是強(qiáng)擠進(jìn)去，并沒有亂動，不然他根本撐不住。

“很痛嗎？”

柯洛壓抑著的低啞的聲音。

他只能費(fèi)力地喘著氣，茫然看著根本看不清的上空。

“對不起……”少年反復(fù)膜拜似的親吻著他的脖子，“對不起……可是……我喜歡你……”

聲音泫然欲泣。

“我想要你……”

“我喜歡你……為什么你就不能……試著和我在一起呢？”

“你又沒有喜歡的人……為什么就不能試著喜歡我呢？”

舒念一下子劇烈咳嗽起來，咳得眼淚差點(diǎn)就流出來了。

謝炎，謝炎……

他用快十八年的時間來專心致志愛那個人……

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再喜歡，又有什么用……

那個人永遠(yuǎn)都不會給他他所奢望的……連施舍都不可能有。

他的喜歡，根本連一點(diǎn)點(diǎn)的用處都沒有……

深入在體內(nèi)的人開始動作，被強(qiáng)行進(jìn)入的痛楚讓他繃直了的脊背一下子如沙灘上的魚一般彈跳起來，本能地又繼續(xù)無用的掙扎，盲目地用虛軟的手胡亂摸索抗拒著。

“不行，柯洛……不行……”

“為什么不能給我呢……”柯洛寶貝一樣地緊抱著他，聲音遠(yuǎn)不如動作來得強(qiáng)勢，“為什么……我喜歡你啊……為什么你不可以……”

“不行的……柯……洛……”聲音像被噎住了。

謝炎……謝炎……

他還是忍不住會在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徒勞地叫這個人的名字。抽痛起來的，除了陣陣痙攣著的下身和大腦深處，還有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