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張欽洲那個老東西都知道變得年輕點。
李穎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還想變漂亮。
她小聲問︰“所以奶奶是真的在山上看到了什么人?”
司懷點頭。
李穎松了口氣,奶奶沒事就好。
“她肯定是那些仙俠劇看多了,嚇死我了。”
“板栗樹就在前面。”
走到山頂,山頂?shù)撵`氣和山腰處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李穎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小聲嘀咕︰“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山上空氣這么好?!?/p>
“噥,山的那邊就是饒水縣了,還是我在繞水縣的朋友說起道天觀,我才想到聯(lián)系你的?!?/p>
司懷撩起眼皮,掃視周圍。
這一帶都是連綿不絕的山,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山頂堪堪到一旁大山的山腰。
遠遠的望過去,山脈曲屈起伏,自西向東,氣勢宏偉。
司懷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這山勢很特別。
他抬手扯了扯陸修之的袖子︰“這里的山……”
陸修之抿唇︰“山脈起伏逶迤,潛藏剝換,飄忽隘顯?!?/p>
“大率龍行自有真,星o磊落是龍身……是龍脈?!?/p>
龍脈山勢曲折婉轉(zhuǎn),是靈氣聚集之地,華國共有三大龍脈,黃河以北的艮龍發(fā)脈,黃河以南的震龍發(fā)脈,長江以北的巽龍發(fā)脈。
龍脈的形成、變化都與整個國家的興衰息息相關(guān),會影響國運。
上一次龍脈的形成,華國出現(xiàn)一位改變整個國家命運的主席,幾十年后龍脈被挖斷,國內(nèi)陷入了一陣混亂的狀態(tài)。
司懷緩了會兒,慢吞吞地問︰“你會不會看錯了?”
陸修之沒說話,他也希望自己是看錯了。
司懷沉默良久,小聲問︰“新、新華國要成立了嗎?”
“……”
陸修之低垂著眸子,想起李奶奶說的那句“老張以前常來”。
張欽洲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么?
他沉思良久,緩緩說︰“這次或許和政治無關(guān)?!?/p>
話音剛落,前方突然響起了粗重的呼吸聲。
司懷望過去,一陣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四叔吧。”
李穎嘀咕了一句,就要走過去。
司懷拉住她︰“等會兒?!?/p>
下一秒,一個背著蛇皮袋的男人走到幾人面前。
看見是男人,司懷才松開手。
李穎沒有多想,喊了一聲四叔,快步走上前︰“四嬸正找你呢,讓你趕緊去第五醫(yī)院,小爺爺好像生病了?!?/p>
男人用方言說了兩句話,火急火燎地跑下山。
李穎撓了撓頭,轉(zhuǎn)身對司懷說︰“四叔剛才說,讓我們也早點下山,他好像看見有野豬什么的?!?/p>
司懷︰“最近這里有野獸襲擊人的新聞嗎?”
李穎想了會兒︰“這里沒有,好像再里面一點的山里有,忘記是哪個村了,死了兩個人吧?!?/p>
“不過那都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p>
半個月前……
司懷皺眉,他們在饒水縣的時候。
“先下山?!?/p>
見他神情嚴肅,李穎輕聲問︰“怎么了嗎?”
司懷︰“你等會兒帶奶奶離開這里,這段時間都不要到山里?!?/p>
李穎心里咯一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山上的野豬一般都避著人的,更不會到村子里來。”
“不是野豬。”
司懷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李穎的眼楮︰“不想李奶奶出事,就照我說的做。”
李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好、好的?!?/p>
下山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走進院子,李奶奶正在門口的水池洗菜。
李穎跑過去說︰“奶奶,司懷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nèi)ナ欣锍燥埌伞!?/p>
李奶奶擦了擦手︰“那正好,省的我做飯?!?/p>
李穎繼續(xù)說︰“然后你到我們新家住幾天。”
“住幾天就算了,”李奶奶搖頭,“我走了阿黑誰來喂?!?/p>
李穎︰“阿黑也一起走?!?/p>
李奶奶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去樓上拿錢?!?/p>
司懷站在門口,手機鈴聲響起,是方道長的電話。
“司觀主?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在李家村。”
“張會長和道協(xié)的其他人快到了,等會兒會直接打電話給你?!?/p>
司懷︰“知道……”
“嘰——”
司懷皺了皺眉。
他突然不說話了,方道長連忙喊︰“司觀主?”
司懷︰“別說話?!?/p>
方道長立馬閉嘴,一旁不明所以的李穎也下意識屏住呼吸。
“嘰—噶—”
木板承重發(fā)出的聲音。
很輕,不是人踩在上面發(fā)出來的
李穎也聽見了這道聲音,小聲說︰“可能是阿黑……”
話未說完,黑狗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晃了晃尾巴。
“嘰—噶—”
司懷心里咯一下,快步走向樓梯。
“嘰—噶—”
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